“終點站到了,請乘客下車,咱們下次再見。”
聲音有些奇怪,似乎是被人掐著脖子說出來的聲音一樣。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馬源就帶著我們下車了,我有些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司機。
馬源見到我回頭立刻就阻止了我,示意我不要亂看。
雖然他的動作很快,不過我的餘光還是撇到了司機是一個身穿壽衣的男子,整張臉都是慘白的,毫無血色,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活人。
不過我也沒有做什麼,僅僅隻是好奇的看了一眼而已。
下車之後,跟著他們走進了一條小路,沿著小路走了幾分鐘,我們就走到了紮紙村。
剛走到紮紙村外,馬源忽然在旁邊的一個草叢之中看到了一個東西。
馬源眉頭微微一皺,小心翼翼的朝著那東西走了過去。
“居然是一具屍體?這怎麼會有一具屍體?”
他的話音剛落,莫嶺的臉色瞬間就是一變。
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就聽他說了,他這一次來紮紙村並不是為了看那個天雷遺跡,而是為了找他弟。
他弟昨晚乘坐渡靈車進入紮紙村之後就消失了音訊,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聯係上了,所以他才跟著馬源他們一起前往紮紙村的。
如今他聽到這裡有一具屍體,緊張的情緒瞬間就提了起來,有些慌張的走了過去。
我也跟了過去,走在了莫嶺的身邊,扶住了他。
草叢裡麵的是一具被燒的通體焦黑的屍體,早已經看不清容貌了。
莫嶺看到屍體的那一刻,臉色瞬間就是一變,急忙蹲了下去在那具屍體上來回的翻找著什麼東西。
馬源他們在邊上看著,臉色也有些不太好。
“老莫,你彆著急,這具焦屍也不一定是你弟,你彆緊張。”馬源安慰道。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莫嶺便在那具焦屍的身上摸出了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玉符。
玉符被燒的有些黑,莫嶺將玉符拿在手中,仔細的擦了好幾遍之後才將上麵附著的黑色給擦掉,露出了裡麵的紋路。
看到上麵的紋路之後,他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整個人甚至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這....這....這是我弟的身份玉符!”
“這怎麼可能?我弟怎麼可能會死,而且還死的這麼慘?”
莫嶺像是失了魂一樣,嘴裡不斷地念叨著。
我在一旁看了一眼那具焦屍,然後又看了看莫嶺,然後才說道:“莫大哥,你彆著急,這不是你弟。”
“不是我弟?”莫嶺眼前頓時就是一亮,但是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玉符之後,又緩緩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不知道,這玉符是我莫家的身份銘牌,所有的莫家子弟都有一個,我從他身上找到了這玉符,他怎麼會不是。”
我有些無語。
這不就是一塊玉符嗎,這年頭還有人通過玉符來辨彆身份的嗎?
“他絕對不是你弟,你跟那具焦屍的身上沒有親緣線,除非你弟不是你們莫家的人。”我在一旁接著說道。
沾親帶故的兩個人之間都會有一條親緣線,隻不過這條親緣線會根據血親關係的遠近而深淺不一而已。
那一具焦屍和莫嶺身上根本就沒有親緣線,這怎麼可能會是一家人?
“你確定?”
“我確定。”
“你跟他沒有半點關係,至於那玉符我想應該是你弟來了紮紙村,這個人應該是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從你弟那裡拿到了這玉符,你可就彆自己嚇自己了。”
“而且我剛剛關你的麵相,你的兄弟宮還亮著,這便說明你弟沒事,所以這具焦屍就更加不可能是你弟了。”
我仔細的跟他解釋了一通。
“小曆,你還會相麵?”馬源在一旁有些驚訝。
我點了點頭,“以前學過一點,雖然並不算很精通,但是看個親緣線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我可以打包票,那具焦屍真的跟莫大哥沒有關係。”
聽到我的再三保證,莫嶺這才終於有帶你相信了。
“那這句焦屍是誰?他究竟是怎麼拿到我弟的玉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