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沁兒站在了她的對麵之時,我便準備讓她念最後一道咒語。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就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何方妖孽,竟然敢在此施展邪術,還不趕緊停手!”
這聲音帶著罡氣,直接將沁兒的魂體都給真的一顫,原本就虛幻的身體更加的透明了。
不僅如此,還有一把銅錢劍嗖的一聲從遠處飛來,直接就朝著沁兒刺去。
我看的出來,這一把銅錢劍是吃過香火的,乃是一柄風水靈器。
沁兒本來就被天譴給弄的魂體瀕臨崩潰,若是這個時候被這一把銅錢劍給刺中,她肯定會瞬間就魂飛魄散。
甚至都未必需要刺中,單單隻是靠近一點,恐怕那銅錢劍散發出來的陽氣都會將她的魂體給震散。
她跟秦霜茹共用命格,一旦沁兒魂飛魄散,那秦霜茹也必死無疑。
那銅錢劍從我身邊飛過的那一瞬間,我猛然的抬手,一把就將其給抓在了手中。
回頭看去,隻見在我們的身後,有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快速的朝著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在跑過來的路上,他的手上還在不斷地掐印,隨著他的印訣落下,被我捏在手中的銅錢劍不斷地顫抖了起來,似乎要掙脫我的手一樣。
是這個人出的手,這銅錢劍是他的法器。
“小子,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此修煉邪術,還想要與陰魂締結契約,我倒要看看你能頂得住我的銅錢劍多少次攻擊。”那個黃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中氣十足。
他此時就站在距離我十幾米的位置。
隻見他的雙手再一次掐動印訣。
隔著夜色,再加上他距離我們有點遠,因此我看不清楚他掐的是什麼印訣,也聽不到他念的咒語是什麼。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不可能讓他傷害沁兒的。
這中年男子穿著黃色道袍,手中還有吃了香灰的銅錢劍作為法器,因此我下意識的便認為,他應該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可是我等了一會,遠遠的看到他印訣都掐了好幾個了,但是我卻依舊什麼都沒有感受到,僅僅隻是覺得手中的銅錢劍顫動了幾分而已,但是這顫動也並不足以衝破我的手掌。
奇怪!他這是在乾嗎?
看上去氣勢挺凶的,怎麼現在又不準備繼續攻擊了?
其實不僅僅是我納悶,那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也有些奇怪,不由得皺眉,有些疑惑的低聲說道:“奇怪,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銅錢劍失靈了?”
我看他鼓搗了幾下,手中的銅錢劍都沒有半點動靜,不由得微微一皺眉。
看來是我多慮了,並不是所有用法器的人實力都強。
確認了他的實力不咋地,我也沒有在理會他。
現在估計我跟他解釋什麼,他恐怕也不會聽了吧,畢竟這些自詡正道的風水師大部分都自負的很,他們隻會認定自己看到的。
秦霜茹看到我抓住了一把銅錢劍,便開口問道:“大師,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彆慌!”
“重新念咒,剛剛被打斷了,要重頭再來一次。”
秦霜茹也沒有多問什麼,雖然她還是有很多疑問,但是現在的疑問已經從一開始為什麼要結血契,血契是什麼,變成了現在的剛剛那個小女孩是誰,為什麼覺得她很熟悉了。
秦霜茹張了張嘴,不過沒有念出聲,而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然後問道:“那啥,大師,那咒語怎麼念來著?”
好家夥,轉眼忘?
我有些汗顏,不過也沒有跟她廢話,直接就從頭到尾教她在念一次。
秦霜茹跟著我的後麵,一字一句的將咒語念了出來。
與此同時,那個黃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忽然雙腳橫跨開來,換了一種步伐,站在原地上,看著有些氣勢非凡。
甚至於他還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以指尖血掐印。
隨著他的一句句敕令落下。
但是我手中的銅錢劍依舊紋絲不動。
我有些奇怪,他這是在搞什麼,怎麼一直在裝腔作勢,可是就是不攻擊,這是啥情況?
難不成是他有長輩在附近,隻是迫於無奈才出手,但是又不想阻止我,才一直裝腔作勢的?我心裡這般想到。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五雷天鳴,萬物皆滅!”
“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