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宮是一個人的根本。
就算是尋常的掉魂,那命宮也隻是會呈現出暗淡之色而已,並不會虧空。
隻有一個人死了之後,命宮才會是空的,呈現無命之相。
換句話來說,那就是眼前這些工人已經是死人了。
難不成那攝魂鈴不僅僅能夠攝取他們的魂魄,就連他們的命格都被盜取了?
不對啊,不應該啊。
一個人的命宮從有到無,那也不是瞬間的事情。
即便是一個壽終正寢的老人,他在斷氣之後命宮也不可能瞬間就空了。
而且,就算是奪取命格,那也是需要符法作為媒介才能夠成功的,僅憑借一個攝魂鈴,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現在這些工人的命宮的的確確是空了。
那恐怕就隻有一個原因了。
在我們的外圍,除了這些攝魂鈴之外,有人還設了一個奪命符陣,將他們的命格都給奪走了。
隻要是身在符陣之中的人,都會被奪走命格。
如同是在印證我的猜想一般,陸陸續續不斷的有工人倒下。
這個時候,即便我對他們施展還魂咒,將他們救活,那也是沒有用的,他們還是會中這奪命符陣的法,如此往複,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
所以,我想要救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陣眼,將符陣給破了。
將那奪命符陣給破了之後再處理這些攝魂鈴就會簡單的多。
想通了這點之後,我也沒有再繼續掐印,緩緩的站了起來。
對方在我們的必經之路提前設置了符陣,想要找到陣眼肯定不會那麼容易的。
不過所有的符陣都是有一定範圍的,既然能夠對這些工人起到作用,那就說明符陣肯定就在附近,應該就藏在那雜草叢中。
任何的符陣,都離不開奇門遁甲之術。
隻要是在奇門遁甲之中,那就必然會有生死兩門。
這符陣能夠在瞬間就將這麼多的工人給害了,那它的死門之中肯定是埋了鎮物。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埋在死門之中的鎮物,將鎮物挖出來放在生門之上。
如此一來,我便能夠將這符陣給你轉,讓這陣法由死陣變成生陣,到時候這些被奪走了命格的工人就能夠活過來了。
當然,我這樣做了,對方肯定會受到反噬的,隻不過我不知道,對方會用什麼鎮物而已,如果是那種極凶的鎮物,單是反噬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秦先生,這是攝魂鈴,我們似乎還進入了奪命格的符陣,這種陣法十分的高深,我們想要安然無恙的離開,恐怕是不容易啊。”穀泓此時也走了過來,滿臉的擔憂。
我臉色十分的淡然,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樣看了他一眼,隨後才說道:“放心吧,沒事的。”
穀泓猛然的一愣,隨後問道:“難不成秦先生你連這個陣法也能夠破解?”
“這陣法雖然高深,但是想要找到生路出去,那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淡淡的一笑,隨後糾正他道:“還有,這不隻是一個陣,而是兩個。”
“一個攝魂,一個奪命。”
“不過你放心,問題也不算大,等我一會,你現在隻需要看好這些工人,不要讓他們亂跑,若是踩進了死門,那我想要救他們可就得花費一番功夫了。”
我簡單的交代完之後,便快手掐指推算。
穀泓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直接激動了起來,連連點頭,“好。”
我剛剛的話聲音不算小,應該是被布陣之人聽到了。
雜草叢中,不知道在什麼方向,有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了出來。
“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還想在幾分鐘之內就破了我的雙重奪命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信不信我隨便一個術法就能夠要了你的命。”
這聲音忽遠忽近,分不出究竟是在什麼地方,似乎就在耳邊回蕩一般。
不過我並沒有理會他,依舊在推算陣眼所在。
大概過了半分鐘之後,我終於摸清了這攝魂鈴陣以及奪命陣的門道。
這兩個陣法,其實很像,用的都是同一種布置手法,而這兩個陣法的生死門都在同一處。
死門就在我們正後方的位置。
我走到了穀泓的身邊,跟他說道:“穀先生,我已經找到了死門位,你注意看著這些工人,不要讓他們走到我們正後方的位置就可以了,其他的等我來解決。”
雖然現在這些人該躺下的,都已經基本都躺下來了。
不過我還是以防萬一,若是等會我破了陣法,說不定會有魂魄頑強之人醒過來,若是他們醒過來,不小心跑到了死門位上,那我可就救不了他們了。
穀泓順著我說的方向看了過去,隨後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去那個方位守著,不會讓他們靠近的。”
說完之後,他便轉身朝著那個方位走了過去。
我也沒有閒下來,轉身就朝著死門位相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