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裡忽然想起了一個辦法,說道:“借我一張符紙。”
穀泓雖然不知道我要乾什麼,不過他還是立刻找了一張符紙遞給我。
我將符紙放在了手上,隨後掐出了一個印訣,最後咬破了食指上的皮膚,將一點指尖血抹在了符紙上。
十指連心,我在這符紙上留下了一滴我的指尖血,隻要他將符紙給燒了,我便能夠感應到。
我將符紙重新遞給了穀泓,便準備開口解釋這符紙的用法。
穀泓也沒有多想,伸手便要去接那符紙。
可是他才剛剛沾到符紙,立刻就被一股罡氣給震飛了出去。
那罡氣十分的凶猛,差一點就要將他的魂魄給打離體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符紙給收了回來,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一時之間忘了你是陰魂,承受不住我指尖血的罡氣。”
我實在是有些尷尬,指尖血和舌尖血都是人的純陽之血,對陰魂有極大的克製作用。
穀泓現在雖然借體還魂了,但是他本質上還是陰魂,身上也環繞著陰氣,他是碰不得我這指尖血黃符的。
我將符紙給折了淒厲,隨後掐了一個鎮封印,將指尖血的力量給封印了起來,隨後才重新遞給了他。
“穀先生,我將指尖血的力量給封印了,這樣你就能拿了,如果你發現這裡發生了變故,隻需要將這黃符給燒了,我就能夠感應到了。”
穀泓看著我遞過來的符紙,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身體不自覺的有些發抖。
這是陰魂的本能,他也控製不了。
過了一會之後,他才做好了準備,試探性的接過了符紙,發現果然沒有感受到那一股純陽氣息之後,才放心了下來,將符紙給收好。
跟穀泓把事情都交代了一番之後,我才帶著工人們從生門位離開了亂葬崗。
當我走進生門位的時候,我才想起來了一件事,回頭朝著穀泓問道:“穀先生,其實你大可以直接現身跟我說清楚,然後將我帶進來,為什麼你要用符紙引路,讓我進入亂葬崗之中?”
隻要他跟我說清楚,我肯定是會跟他進來的,他用符紙引路,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聽到我的話之後,穀泓苦笑了一聲,說到:“我不是躲你,我用符紙引你進來是怕你的那位朋友。”
我微微的一愣,有些意外,問道:“朋友?你是說秦霜茹?”
穀泓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以為她會跟著你一起過來的,她身邊的那一位我是真的害怕,不敢靠近她。”
聽到這裡,我也明白過來了。
穀泓怕的不是秦霜茹,而是在秦霜茹身邊的沁兒。
看來沁兒的來頭不小啊。
不過想想也是,她能夠在緊急的情況下將自身的命格分給秦霜茹,這需要極大的能力才能夠做到的,如果是尋常的陰魂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看來有機會還是要問問看沁兒,她究竟是什麼人。
沒有再跟穀泓多說什麼,簡單的道彆之後,我轉身就踏進了生門位之中。
大概幾分鐘之後,我跟陳老板他們就回到了工地之中。
回到了工地之後,陳老板從他的車裡找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
我看了一眼,是一個紋身師的名片,這應該就是給他紋眉的那個人了。
我將名片接了過來,揣進了口袋裡。
我忽然看到了一輛有些眼熟的小車。
這好像是秦霜茹的車。
我走過去一看,發現還真的是。
我有些奇怪。
我明明是讓她回山河村等我的,她的車怎麼會在這裡,而且人還不在車上。
頓時就有些擔心了起來。
四周圍看了一圈,我也沒有看到秦霜茹的身影。
而且我發現,之前在工地之中看到的那個工人大叔也不在這裡。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覺得那個工人大叔有些奇怪。
整個工地的人都被小鬼迷魂,帶進了亂葬崗之中修建青龍廟,為什麼會就剩下他一個人?
想到這個問題,我便朝著陳老板問道:“陳老板,你們工地上有沒有住在附近村的工人?大概五十多歲,高高瘦瘦的。”
陳老板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愣了一會之後才回答道:“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