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血液被抽走。
一股死亡的恐懼迅速就湧上了那大叔的心頭。
隻見他滿臉的驚恐,對著那個厲鬼大聲的喊叫。
然而那個厲鬼卻並沒有理會他,臉上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
老槐樹將那大叔周身的血氣都給吞噬殆儘,一抹血色的霧氣籠罩在厲鬼的身上浮現了出來。
他緩緩的將手給抬了起來,手裡還捏著那幾張人骨麻將,此時他身上的凶煞之氣比之前強了好幾倍。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這陰煞之氣的影響,他手中的人骨麻將,逐漸泛起了一絲血紅的顏色。
至於那個大叔,此時已經快被那老槐樹給吸乾了,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
厲鬼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快沒有生息的大叔,隨後便再一次轉身,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我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任何的恐懼。
其實我早就捏出了一道誅魂印在等著他了。
“血食,生魂,全部都是我的,都跑不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寒冷徹骨的冷意。
話音落下之後,他便猛地朝著我撲了過來。
而我,麵對他根本就不懼,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等到他足夠靠近我的時候,我早已經準備好的誅魂印直接就打了出去。
我這卯足了勁的誅魂印,威力可是非同一般。
“破!”
我一聲大喝,誅魂印的力量瞬間就散了出去,直接將周圍的血煞霧氣全部都被衝散了。
而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厲鬼在觸碰到誅魂印的瞬間,直接就被撞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牆上。
“天得一清,地得一凝,三魂七魄,煞氣退散.....”
在那厲鬼飛出去的瞬間,我手中的印訣突變,口中也念出了驅煞咒。
一股黑氣從厲鬼的體內湧了出來。
伴隨著黑氣出來的,還有他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他殺孽太重,煞氣早已經跟他的魂魄融為了一體,驅散煞氣,那就是誅滅他的魂體,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他一路倒飛出去,當撞到不遠處的老槐樹之上時,突然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擋住了我的驅煞咒。
也正是因為這一個短暫的阻擋,讓他得到了喘息,幾乎已經散儘了煞氣的魂體化為了一縷煙霧,鑽進了老槐樹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不過他逃的非常的匆忙,一直被他捏在手中的人骨麻將掉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那個以鮮血激發了厲鬼凶性的大叔也已經倒在了地上。
他的血肉幾乎全部都被老槐樹給吸儘了,本來合身的衣服變得鬆鬆垮垮的,身體蜷縮在地上,還保持著伸出一隻手的姿勢。
血氣被吸乾,他現在就算是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僅僅隻是掃了他一眼,隨後便朝著那厲鬼掉在地上的人骨麻將走了過去,將其給撿了起來。
人骨麻將這種東西可不是一個常見的物件,畢竟正常人可不會將人骨給做成麻將的形狀。
而且,我剛剛看到那個厲鬼在看向手中的麻將之時,身上的怨氣不自覺的有加重了幾分。
由此我便可以斷定,這麻將的背後肯定有點什麼故事。
就在我端詳這麻將的時候,身後的老槐樹底下,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循聲回頭,發現原本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那個大叔,此時已經扶著旁邊的樹乾,緩緩的站了起來。
隻不過他似乎是因為渾身的血肉都沒有了,隻能夠佝僂著身體,看起來小小的一個。
而且他的頭還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轉動著,與剛剛那個厲鬼剛出現的時候有點相似。
看來他先在已經不是他自己了,這具殘破的肉身已經被那個厲鬼給占據了。
我下意識的朝著他的麵相看了過去。
他的命氣斷絕,印堂發黑,煞氣布滿了他的全身。
這就是活脫脫的死人啊。
不過倒也正常,丟失了渾身的血肉,怎麼可能還有人活著?
他也算是自作孽,以鮮血飼養惡鬼,最終卻被惡鬼給吞噬了血肉,魂魄都無法往生。
如今他重新站了起來,很顯然是老槐樹之中的那個厲鬼附身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我有些納悶。
我剛才用驅煞印將他給打成了重傷,後麵還用驅邪咒拔出了他魂體的煞氣,他渾身的陰氣都散的差不多了,此時的他應該也是沒有了厲鬼的境界,頂多也就是隻是一個普通的陰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