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岐八家最近很熱鬨。
相當熱鬨。
前有前任影皇謀反篡位,後有龍王債主緊隨其後。
整個蛇岐八家已經亂成一團麻花。
“稚生啊,我口渴了,倒杯茶給我喝喝。”
源稚生沒動,麵容宛若死板的機器,機械式按動遊戲手柄上的按鈕。
女忍者矢吹櫻默默倒茶。
“稚生,哎!彆打這套連招,沒用的。”
“你看,絲血反殺了不是?”
“對了,稚生,我點的燒烤還沒好嗎?”
巨大的液晶電視前,源稚生盤腿坐在棉被上,忍受著路克的“折磨”。
源稚生帶繪梨衣回家的願望實現了。
但他還帶了一隻從合作者轉成“主人”身份的龍王回來。
繪梨衣的小腦袋瓜子可聰明了。
既然哥哥不同意她出去,讓路克跟著她一起回家不就好了嗎?
而且他們還可以一起打遊戲,一起吃五目炒飯,一起.
最後頂著債主身份的路克,就這麼在上杉越和源稚生咬牙切齒的噬人目光中,與繪梨衣一起回到源氏重工大廈。
這棟大廈的頂層,是繪梨衣的家。
也是關押最強之劍的牢籠。
20厘米厚的金庫門,鋼鐵加固的病房,帶抽氣裝置的通道
甚至連觀察用的窗口上也是厚達5厘米的高強度有機玻璃。
哪怕是成群結隊的死侍群都沒辦法第一時間突破這個堅固的牢籠。
蛇岐八家需要上杉繪梨衣的力量,同時,他們也深深恐懼著龍之巫女。
隨時可能龍化的血統搭配僅次於滅世言靈的審判,沒有任何混血種有膽子靠近她。
哪怕是她的哥哥源稚生,也必須與自己的妹妹保持一定距離。
他身為蛇岐八家的少家主,同樣不容有失。
但是考慮到這隻龍王的惡劣脾性,源稚生攆走滿臉不舍的越師傅,在繪梨衣的“房間”打了一通宵的遊戲。
“我打電話催一下。”
烏鴉趕忙打電話。
源稚生放下手柄,站起身。
“稚生,去哪兒啊,你也不想蛇岐八家破產吧?”
路克早有預料。
現在不論從實力上,還是從身份上來說,蛇岐八家都需要小心翼翼的對待路克。
具體表現可以參考以前的阿美利肯和霓虹。
“我去給你烤肉。”
源稚生腳步不停,徑直走向氣密門。
呆了一晚上,既然路克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沒做禽獸之事,那他也該走了。
而且老爹發了信息,讓他今天去處理掉一個失控逃走的家族混血種。
“嘖嘖,脾氣還不小,下個月漲你雙倍房租。”
目睹源稚生遠去的身影,路克摸著下巴嘖嘖稱奇。
下屬三人組低頭,默不作聲。
原本的金庫大門已經不見蹤跡,圓形的空缺就如同被上帝之手張量過一樣。
不少員工小心翼翼的穿著防護服,不斷拆卸金屬大門的零件。
昨天回來的時候,目睹自己女兒淒慘處境的戰神上杉越。
當即開著黑日就給這地方貫穿了。
全程絲滑無比,而且還沒傷到室內分毫。
房間內,源稚生的幾名下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路先生,我們去催廚師快點。”
烏鴉上前說道。
路克點頭。
幾人當即大喜過望,往門外一路小跑。
這地方對他們來說可真的太壓抑了。
少主自己可能感受不到。
但對於他們這群血統不高的普通混血種來說,路克翻個身,都差點忍不住點亮黃金瞳。
君主的森嚴,即使不刻意顯現,也容不得其他人冒犯。
‘他們都走了嗎.’
繪梨衣身著寬大的巫女服,發絲隱隱有些潮濕,從裡屋走出來。
當她看到其他人已經離開,明亮的眼眸頓時黯淡了幾分。
“沒事,他們還會回來的。”
“來,繪梨衣,我幫你吹頭發。”
‘好。’
繪梨衣點頭,乖巧的坐下,將小黑板置於一旁。
吹風機溫暖的氣流婆娑著發絲,繪梨衣閉眼。
房間內安靜下來,就像以前一樣。
但又有不同的地方。
漸漸地繪梨衣露出了笑容,雖然那笑容稀薄又寒冷,就像雪地上的浮光。
但出現在她那張漠然的臉上,卻有種抹了腮紅般的美麗。
路克專心致誌,他看起來就像是照顧女兒的老父親。
東京一家巷子裡的狹窄咖啡館。
這家咖啡館地處偏僻,裝修也不太好,看著就像是一個被時代拋棄的老古董。
所幸,這家咖啡館的價格很便宜。
這一點讓它吸引到了一些少得可憐的人流量。
男人安靜的品嘗著咖啡,衣冠楚楚,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就像是一名精英白領。
對麵的桌上,一對高中生情侶在聊天逗笑。
男生穿著廉價的白襯衫,麵容清秀,笑容滿麵。
女孩穿著略顯緊繃的學生裝,顯然她正在發育和長高,還沒來得及做新的校服。
她還帶著幼稚的小貓發卡,HelloKitty的雙肩包置於身旁,渾身上下透著青澀的氣息。
兩人身上散發著青春洋溢的味道,空氣都好像因此變得更加活躍起來了。
男人討厭這種味道。
這讓他回想起了糟糕的過去。
他迫切的想要撕碎這對情侶,像昨晚對待那個斷成幾截的風騷女人一樣。
暴躁的欲望讓他眼睛發紅,所以他刻意地垂下眼簾以免被對方察覺。
那對情侶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
他們討論的聲音逐漸減小。
最後男高中生抬手,叫來服務員,也就是這裡的店長。
從錢包拿出鈔票結賬,男高中生拉著女孩的手急匆匆的往門外走。
男高中生看樣子挺著急的,與那天初嘗禁果的自己近乎一模一樣。
他或許會有個美好且青澀的夜晚,而不是男人那般,隻有滿屏的血色。
注意到兩人的動作,男人眼底熾熱的金色一閃而過。
咖啡館地處偏僻。
他很容易下手,而且這地方處於監控死角。
隻要把握好時機,他甚至能夠好好的玩弄一番女孩後,再將兩人殺死。
想到這,男人站起身。
店長走過來,男人遞上一張鈔票,擺擺手示意不用找零。男人剛從“監獄”當中逃出來的時候,身上一無分文。
但現在,他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沒人能攔得住他!
黃金般熾熱的瞳孔顯露著男人貪婪的欲望,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仿佛從沉睡中醒來,力量在血管裡如海潮般湧動。
這太美妙了,不是嗎?
那些藥劑拯救了他,喚醒了他,讓他覺得自己站在世界的中心,是一切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