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談按住他仰起的小腦袋,立馬現場驗貨。但腺體還是好好的,他來得也沒有很晚吧?不過摸著的確有點發燙,似乎還腫了。被他一摸,黎晝沒忍住發出細碎的泣聲。
這個年紀的孩子,當然沒有亂摸腺體的習慣。
本在一旁安靜地遊川卻仿佛被馬蜂蟄了一下。他猛地跳起來,咋咋呼呼道:“好癢!”
邊說著,他的手就去摳挖後頸,眼裡也開始滲出淚水。
季談也開始感受到後脖子熟悉的燥熱。但那感覺很微弱,仿佛有幾隻螞蟻在輕輕齧咬。
他立馬就意識到是誰在搞鬼了。
陸從戎沉穩地大手一揮,說:
“客人們稍安勿躁,今日的手術推遲到下一周,費用全免。現在我需要解決一些私事。”
成人的抵抗力多少要強一些,所以大多Alpha有感覺但暫時不太強烈。但如果信息素類型對上了,會變得比孩子都不如。
比如一個兄台,已經躺地上抽搐好一陣兒了,就是動作有些難評。
黎晝把臉埋在季談腰間不動彈。雖然很微弱,但他能嗅到一股清淡的薄荷味兒。這味道籠罩得他有點上頭。
總之,整個休息室都是副群魔亂舞的場景,完全保持清醒的,可能隻有季談。但就算是他,也很難說會保持原樣。
因為壓力一旦超出某個閾值,他腦子裡孵化的那枚蛋就會裂出縫隙,向現世投射下目光。
草,他什麼時候這麼抗不了壓了?
季談“哢哢哢”擰了擰手腕,覺得麵前這個高個子還沒被揍夠。但陸醫生一聲令下,就從手術室裡出來幾個Beta,可以的,都是老熟人,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他們看到季談,頓時麵麵相覷起來。
“陸哥……”其中一個女Beta猶猶豫豫地喊陸從戎,陸從戎惡狠狠地瞪她一眼:
“你們乾什麼吃的!我已經改良了信息素模擬器,這次肯定有用,快過去把他壓住!”
“改良過的嗎?怪不得……”季談擼起袖子,一步步朝他走近,臉上帶著憐憫的笑意。
“建議你還是用之前那版。越改越拉跨了,好歹給我點被調戲的實感吧。”
陸從戎的臉被季談一拳砸出月球的凹坑。他捂住臉,口罩上暈染出紅色,顯然疼得不輕。
季談順手將座椅的扶手掰了下來,來回甩動試試手感,然後順勢轉頭,對陸從楠毫無誠意地道歉:
“不好意思啊陸小姐,雖然我們認識,但你爸爸跟我有舊怨。他做了什麼你剛剛也看到了。扶手無眼,不要參與進來哦。”
話音剛落,扶手破空劃過一個半圓,精準無誤地狠狠拍向陸從戎拱起的老腰。他沒忍住慘叫一聲。
此時此刻,他想起了一周前被季談支配的恐懼。他這是被這群白癡Alpha傳染了嗎?居然妄圖把季談留下來泄憤。
明明他自己才是被泄憤的那個。
“我、我錯了!彆打了!我再也不敢了……那兩個孩子!如果不儘快注射抑製劑就會強製發情,他們還沒到時間吧!放過我吧,我會提供藥物的……他們是你的孩子吧!”
“哐——”
座椅的扶手折成了90°。季談揪起陸從戎的頭發,照著他涕泗橫流的臉來了一拳。
他邊揍,邊一字一句地說:“彆造謠,我、還、沒、對、象。”
“呼——”
他長舒了一口氣,扔垃圾一樣把人扔到一邊。
儘管情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