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做出憐憫姿態的Omega被嗬斥了。“他是個Alpha,得了什麼病也與我們無關!”
但憐憫往往伴隨著地位不平等誕生,所以也極難被磨滅。這件事迅速在研究院傳開,像是炸彈後引發的餘波。
甚至研究院的Beta們都知道了,Omega們關心這件事,他們以一些微不足道的代價換取了外界的消息。
沒過多久,代替他的Beta就來到了研究院。隻不過她帶來的是嚴苛的教學,因為上層對研究院的議論十分不滿,她要扼製不規範的風氣。
這時候,Omega們又開始想念那個笨嘴拙舌的Alpha來。從談論他的病症,變為談論他這個人。
“他在的時候,可真快活啊!”
“是啊,從不管我們,無論怎麼說他。”
“人都走了緬懷下遺像……”
“真缺德啊!”
“缺德是美德啊各位,管那麼多乾嘛?”
“因為那時候才是自由啊!現在算什麼?”
但遊杉並不認可當時是自由。對那個Alpha來說,在研究院任職的這段記憶完全不堪回首。痛苦被當做彆人枯燥生活的調劑品,還被認為是彆人自由的標誌,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
隻能說這些Omega對自由的定義太過寬鬆,或許是擔心再嚴格一些,就會失去‘自由’——在自己編纂定義下的自由。
但因為是由自己編纂,所以這種自由極其靈活彈性。
開設不喜歡的課程,他們安慰自己多學點總沒錯;課程不合格,反正有無限的重考機會,這輩子不過都行;被強拉去匹配,他們會說A歡O愛是世界法則,他們生來就無法拒絕。
於是一切仿佛都有合適的理由,完美的退路,和不得不做的原因。
遊杉覺得,能保持樂觀和盲目也是件了不起的事。
他自己就做不到。
到實驗室的時候,他帶的學生正在桌上無聊地畫畫。見他進來,她吃了一驚:“這麼快就出來了?”
“嗯。”
他簡單應了一聲,拉了拉自己的抽屜。拉不開。
“鎖著的。”學生說,“他們要檢查你的東西,我就把抑製劑都鎖了。”
這很合理。鎖住抽屜後,那些Beta居然不會亂翻,這才不合理。但遊杉對這些Beta的心思心知肚明,也就沒多問什麼。
他打開抽屜取出一支抑製劑,對著自己後頸盲紮下去。學生也見怪不怪地繼續畫畫。
注射完一整管,他表情微微扭曲,又很快平複下來。他開始皺著眉思索。
“怎麼樣?”學生問,“這次的抑製劑效果還行吧。”
“不行。”
“真刻薄啊,相比之下已經很行了。”
遊杉淡淡地道:“隻有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