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
魔力於無形中流淌,涓滴彙聚成溪流,包裹了手中長劍的劍鋒。
緊張注視著場內的其他人都摒住了呼吸。
因為他們已經發現。
這一次,纏鬥已久的雙方,都沒有做出任何防禦的姿態。
有經驗的人臉色有些發白。
直覺告訴他們……
要見血了!
“喀!”
“啊!”
一聲詭異的斷裂聲,之後,是一陣淒厲的慘嚎。
八隻馬蹄於濺起的塵埃中再次交錯,但這一次,澎湃的血液卻如暴雨般灑下。
“七層地獄啊……”
當看清楚了交手之後的結果,一直隱於兜帽之下的馬爾溫博士瞳孔驟然收縮。
嘴裡不住地發出南境人最愛說的語氣詞。
隻見那剛剛瘋了似地,還想一劍把戴瑞安劈成兩半的埃蒙·庫伊,已經一頭栽倒在地麵上,鮮血如小溪一般流淌。
除了那刺目的猩紅之外,更讓人挪不開眼球的,是那幾乎橫貫整個胸甲的切口。
一劍……砍穿了對手的甲胄!
先是被那血腥的一幕引起一片驚叫,隨之而來的,就是那些懂些門道的家夥,徹徹底底的傻眼。
一般來說,麵對重甲騎士的正麵甲胄,刀劍類劈刺武器,其實很難有效造成殺傷。
除非是命中的關節這些薄弱部位。
對付這樣的敵人,要不然用騎槍,要不然就是用鈍器靠著馬速產生的巨大動能,直接砸扁對手。
參考篡奪者戰爭中的三叉戟河之戰。
全村的希望雷加·坦格利安,就是身穿重甲,結果被當時的風息堡公爵勞勃一錘子直接砸爛了胸膛。
而現在,這個叫做戴瑞安·海塔爾的家夥,居然一劍直接切開了對手的鎧甲。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嘩然聲響起,眾人議論紛紛。
剛剛準備跟著加爾斯派來的人離開的亨弗利看到這一幕,頓時目眥欲裂!
為什麼就不能等他消失之後再結束呢?
埃蒙·庫伊,無能!
見到對手已經失去了反擊的能力,抽空魔力的戴瑞安幾乎虛脫。
不確定能不能破甲,對自己壓榨的有點狠。
現在雙腳一落地,他都想原地跪下。
好在眼疾手快的克裡森立刻衝過來扶住了他。
喘了口氣,戴瑞安搖了搖頭道:
“我沒事,去看看那家夥還活著沒。”
現在畢竟還是掛靠在陽花廳下麵,殺了一個庫伊不是什麼好事。
一分鐘之後,克裡森跑了過來,低聲道:
“大人,死不了,沒傷到重要位置,不過您那一劍,必然會給這家夥留一道長疤。”
擺擺手,戴瑞安說:
“留他一命吧,作為勝利者,我有權展示我的仁慈。”
同時他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是暫時的。”
來到馬爾溫博士的麵前,戴瑞安拍了拍老頭的肩膀,輕笑道:
“走吧,彆傻站著了,該和我去鄉下玩泥巴了。”
年輕的貴族將染血的長劍入鞘。
朝著騎兵們讓出的城門通道,迎著征服曆297年的陽光,朗笑著走了過去。
一步一個腳印,再沒人敢阻攔。
勝利者需接受榮耀,受諸神庇佑,當百無禁忌!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