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飛往舊鎮的渡鴉早就該到了,為什麼一封回信都沒有?!”
荊棘女王麵色陰沉。
這事兒從上到下透著一絲絲不對勁。
什麼死人啊活人之類的傳言,她一個字兒都不信……嗯,暫時的。
海塔爾家族先在雷德溫海峽對麵開始建城,自己派孫女過去之後,又單方麵切斷了跟高庭之間的聯係。
而且傳過來的謠言造得是有鼻子有眼。
海塔爾究竟是想要乾什麼?!
戰爭?
她很清楚自己南方的這個大家夥的戰爭潛力。
但……圖啥呢?
左右想不明白,荊棘女王隻能大口大口地喝著杯子裡血一樣的紅酒。
“祖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擔心妹妹的加蘭大聲問道。
很不滿自己孫子的喊叫,但良好的涵養讓奧蓮娜·雷德溫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朝自己的孫子撒氣。
語氣很冷,她開口道:
“不管海塔爾想乾什麼,我們都不能毫無準備。”
“去,發出渡鴉,以慶祝你父親兩周後的生日為名義,召集離得最近幾家的軍隊,就說我想看熱鬨了。”
“命令他們務必帶足了軍隊,領地的損失我來給他們墊付。”
坐在一邊,身形富態的梅斯·提利爾公爵聽聞母親的話,腦子終於是好使了一次,驚訝道:
“母親……這麼多軍隊,君臨不可能不知道!”
奧蓮娜·雷德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那就讓他們知道好了,勞勃不會管的。”
“我有預感,海塔爾這次鬨出來的風波不會小,未雨綢繆,我必須守護高庭的安危。”
房間裡安靜極了,召集封臣這個動作代表著什麼,在座的都一清二楚。
但他們無法反駁。
高庭幾乎沒有常備軍,海塔爾真的發起瘋來,就這點兒距離,角陵和亮水城無法有效阻擊的話,一個星期之內,海塔爾的騎兵就能封鎖高庭的幾個城門。
最後,誰也沒反駁這位高庭最高統治者的話。
一隻隻灰色的渡鴉離開了堡壘的高處,這景象引來了不少行人的駐足。
一些經曆過篡奪者戰爭的老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這個景象他們見過,在十幾年前。
而同一時間,貝勒的回信終於是來到了新地鎮。
迫不及待地打開,戴瑞安的目光淩厲,似乎要將裡麵的每一個字都刻在腦子裡。
“父親有問題……我調不動莫林手下的軍隊。”
“戴瑞安,我沒辦法召集立刻召集封臣,我拿不到父親的戒指。”
“陽花廳和三塔堡就交給你了,一定要說服他們做好準備。”
“記得,一定要記住,見到有著黑血絲瞳孔的人,一定要處理掉他們。”
“他們已經不是人了!”
“加爾斯被他們重傷,逃回舊鎮,學士束手無策,根本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整封信寫的顛三倒四,毫無邏輯可言。
戴瑞安隻看到了貝勒一個人的徽記。
但現有的情況已經明確,貝勒已經控製不住舊鎮的局麵了。
事情發展的太快,戴瑞安派出去的騎兵根本來不及把消息傳回來。
他不得不麵對一個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