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話的呢?還真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算我白擔心一場了。”
蘇子言氣呼呼爬起來,把丹藥當糖豆往嘴裡一塞,往山洞裡走去。
走了兩步,想起了什麼又回頭道:“我師尊的器靈護主,會主動攻擊人,彆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下次再吐血,我可不會再管你了。”
顧未寒沒再回嘴,隻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
蘇子言進了山洞,找了點草墊在地上,準備湊和著睡一晚。
雲崕仙盤膝坐在不遠處,蘇子言睜眼就能看見他的側臉。
一時半會兒睡不著,隻能無聊的對著小金毛道:“我師尊老是老了點,但是臉還是真的好看。”
膚色冷白,側臉如精雕,眉宇淡漠鋒利,不是那種氣勢淩人的鋒利,而是那種拒人千裡的鋒利,像開在雪山之巔的烏蓮,神秘又高貴,隻可遠觀不可近瀆。
“也不算太老。”小金毛悄悄從他耳朵裡爬了出來,跳在他肩頭上,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才繼續道:“修真界裡千年萬年或十萬年的修士比比皆是,特彆是某些妖修,因為本體的緣故,它們能活得更長,比如烏龜、鱉一類。”
“這樣說起來的話,我師尊確實不算老。”蘇子言翻了個身,猶豫半晌又道:“毛毛,說真的,我真覺得咱師尊好眼熟,我肯定是見過他的。”
“沒有,我的記性你是知道的,一直都過目不忘,我的印象裡真沒有他。”小金毛搖了搖尾巴,突然警惕道:“難不成你背著我偷偷去見了什麼人?嗚……兒大不由娘啊……蘇蘇,你好狠的心……”
“你這是什麼話?弄得我好像在外麵偷漢子一樣。”蘇子言哭笑不得:“咱倆一直待在一起,什麼時候分開過?”
“也是。”
小金毛鬆了口氣,換了個話題又繼續道:“蘇蘇,咱要在琉璃幻境呆多久?這會師尊有了,靠山也有了,找江夜白的事,一時半會兒也沒有頭緒,而且就你這點能力,出門派也太危險了,……另外,在門派裡又不能殺顧未寒,這會沒其他的事,咱們要不先去蟲洞。”
小金毛對擴大隊伍收小弟的事情格外興奮。一想到蟲洞下麵未知的蟲子等著他們去收,它就格外的有動力。
蟲洞?
……等等。
蘇子言一愣,突然突然想到了什麼?
臉色慘白的對小金毛道:“毛毛,我在蟲洞下做了一個春夢,你記得嗎?”
“記得,菊花變成向日葵。”
“毛毛彆鬨……說認真的,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強迫我的人,似乎就長著這麼一張臉。”蘇子言躺不住了,嗖的一下坐了起來,氣息不穩道:“難怪我當時就覺得他好熟悉。”
“……也不對呀。”瞧了一會雲崕仙的臉,蘇子言又自我否定了。
“那人雖然長得跟師尊有一點點像吧!但顯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咱師尊冷冰冰的,一身黑衣。”
“而夢中那人邪乎乎的,穿著一身紅豔豔的衣服,額頭上還有一條猙獰的疤,一笑就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往我脖子上麵一靠,恨不得咬下半塊肉來。”
“還一直叫我哥哥……”蘇子言仔細的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小金毛也在一邊叫道:“你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呢,就你師尊這樣的還強你,瘋了吧……原劇中說了,雲崕仙絕情絕愛,他露麵的那次,修真界美人排行榜第三名的楚雪凝就公開示愛過,他都是不屑一顧,伏羲琴一出,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對方趕出了青雲派。”
“蘇蘇,咱清醒點好不好?你把屁/股洗乾淨送上去,他都未必會多看你一眼。”
“好吧好吧!是我多慮了,夢終究是夢,當初做夢三妻四妾,到頭來也沒見國家給我分配一個,臨死了都還是個光棍。”
蘇子言翻了個身,猶豫了片刻說:“這一段被壓的慘痛記憶,我得把它格式化,要讓它一直待在腦海裡,簡直是噩夢。”
他捂著腦袋自我催眠道:“格式化啟動,一……二……三……徹底清除。”
等他幼稚完以後,小金毛還是不死心的問:“什麼時候去蟲洞?”
“蟲洞就暫時不去了吧。”
蘇子言搖了搖頭,雖然他不討厭蟲子,甚至稱得上真愛。
但他是個人啊!
那個黑乎乎的蟲洞,暗無天地,舉目全是蠕動的各色蟲子,量他是馭蟲師,時間一長,也會受不了的。
他安撫道:“咱剛從裡麵出來,好歹休息幾天,讓我恢複一□□力再去。”
“幾天是幾天?”
“十天。”
“你想想江夜白,或許他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就等著你去救他。”
“……”蘇子言咬了咬牙,直接砍半:“五天。”
“他或許也被人廢了靈根,正忍受著非人的折磨,隻等著他的蓋世英雄,腳踩五色蟲子去救他。”
“臥槽!毛毛你太過分了。”蘇子言擦了一把冷汗,生生被小金毛嚇得心都慌了。
一想到江夜白的處境或許真是這樣,他沒有半點玩樂心思了,隻想立刻找到他。
一咬牙堅定道:“明天趕緊把竹屋做好,把顧未寒送出琉璃幻境,後天天一亮,咱就去蟲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