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言聽完打了個寒顫,這TM簡直就一變/態。
咋辦?
救命啊!誰來救救他!他不想跟這變態共處一室。
蘇子言慌張到無以複加,差一點以淚洗麵。
但出乎意料的是,之後的日子竟然也不難過。
公子羽對他很好,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行為舉止都彬彬有禮,任何逾越的事情都沒有做,更沒有在他麵前露出嗜血殘忍的一麵。
還把他伺候的好好的,各種稀罕的靈果,全都不吝嗇的往他手裡送。
平日裡更是拚命的搜羅各種好東西,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寶貝都送到他手裡,來討他一笑。
而蘇子言隻要不提離開的事,其餘任何事公子羽簡直都是有求必應。
……
這會兒蘇子言倒不用擔心小命不保了,卻依舊高興不起來,他一看見那些陶俑就難受,畢竟誰都不想整天麵對一群一模一樣的自己,況且裡麵還囚著其他人的魂魄。
想起毛毛跟他說的話,它說囚在陶俑裡的人,會永世不得超生。
蘇子言是吃嘛嘛不香。
公子羽知道事情原委後,二話不說,長袖一揮將那些陶俑全摧毀了。
他說:“有了哥哥,阿羽就不用這些替代品了。”
陶俑一碎,裡麵拘住的魂魄全得以自由。
看著空曠的蒼梧殿,蘇子言這下才鬆了一口氣,冥冥之中他竟然還做了一件好事。
雖然往後這殿中隻剩下他與公子羽二人,但是……也安心了!
他人本就大大咧咧,是那種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的心態。
這會反正也不會死了,還有吃有喝,被公子羽抓著就抓著吧,在哪不一樣。
他心情一好,公子羽也跟著心情好。
一大早,天還沒亮公子羽就一身紅衣,滿臉含笑,拿了個披風兜頭蓋腦罩在他身上,打橫抱起他道:“哥哥,阿羽帶你去看日出。”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蘇子言皺了皺眉頭,他覺得公子羽這動不動就公主抱的習慣真的很不好。
“哥哥不喜歡嗎?”
“不喜歡。”蘇子言搖頭,我他媽一個大男人,誰喜歡天天被人抱著走。
“小時候哥哥抱我,長大了我抱哥哥。”公子羽歪頭想了想道:“這是哥哥曾經答應阿羽的。”
“……”蘇子言頭疼不己。
他默默對小金毛道:“我要混亂了,看這貨這認真的小眼神,再這樣下去,我會覺得我真有這麼一個弟弟。毛毛,你再仔細想想,我確定沒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弟弟?”
“沒有。”
蘇子言徹底鬆了一口氣,要不是毛毛斬釘截鐵的語氣,他都快要被公子羽給洗腦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可能剛好跟公子羽的哥哥很像,他把我當成他哥哥的替身了。”
半晌,蘇子言又玩笑道:“咱們大概拿了一個古早版德國骨科**文的劇本。”
小金毛點頭:“這家夥確實有嚴重的戀兄情結。”
“不過還好,隻是精神上的戀兄,並沒有升級到肉/體,這點我很滿意。”
沒有對他動手動腳,這是蘇子言最安心的一點。
……
公子羽抱著他出了蒼梧殿,禦劍下了九荑山,直往極東之巔而去。
到的時候,太陽正衝破最後一絲屏障,冒出金燦燦的小半個頭來,給予這黑暗的世間一點溫暖,一點光亮。
入秋的初晨寒冷無比,儘管被公子羽裹了一層厚披風,蘇子言卻依舊有些冷,他哈了兩口氣,隻得低頭把披風裹得更緊一點。
坐在身旁的公子羽見到他發絲上結了細細的霜,不由靠近想將它拂下來。
可他突然的靠近,卻嚇到了蘇子言。
他條件反射般伸手推開公子羽湊近的臉,不可避免的將他搭落在左側額頭上的大片留海弄亂。
恍惚間一條猙獰的疤痕落入蘇子言眼底。
讓他瞬間瞪大了雙眼,條件反射般站起身,儘管手腕上的銀鏈讓他如壓泰山,他卻依舊不要命般踉踉蹌蹌的往前逃去。
記憶裡快要被遺忘的一幕,那個被他刻意格式化的一幕,卻被這條蜈蚣蛇一樣的疤痕,給硬生生的挖了出來。
……
蘇子言連滾帶爬地往前逃,腦海中突兀的回憶起某個不太美的夢。
公子羽?阿羽?紅衣?疤痕?
艸!這貨不就是夢裡強他的那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