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慌,解藥是有的,但是還沒有找到。”
小金毛繼續道:“師尊帶著你在雪山上尋了三天了,暫時還沒有尋到解藥。”
蘇子言嚇了一跳,不可描述的地方頓時一緊,頭皮都麻了,頗為惶恐道:“那究竟到底有沒有解藥?我還有救嗎?”
“有!傳聞迦淫蛇毒有兩種解法,一種是與人交/合,一種就是來雪山之巔尋找邪見草,以毒攻毒破解迦淫蛇毒。”
小金毛歎了口氣,幽幽道:“原書中顧未寒是被迫與薑星辰交/合的,甚至沒有人想過要帶他來雪山之巔尋找解藥。”
它話風一轉,眼底又出現了慶幸之色:“但蘇蘇你運氣好!你有師尊!他硬是千辛萬苦扛著內傷,帶你來了雪山之巔,邪見草稀有,又藏身隱秘之地,極難尋找。但你也彆著急,師尊他有辦法壓製住你毒發時躁動的欲/望,還能拖一段時間,等找到邪見草,你就有救了。”
聽到這,蘇子言的臉色才好看一些。
見氣氛還有些壓抑凝重,小金毛不由打趣道:“就是得太辛苦師尊了,他自己還有著傷,一邊幫你尋解藥,一邊幫你壓製蛇毒,還要時不時的被你性/騷擾。”
它笑嘻嘻道:“看你平時一副弱雞樣,毒發起來的時候還真的挺厲害,趁著師尊調息的時候,撲上去製肘住他的雙手,低頭就是一陣啃,那動作乾淨又利索……”
“彆說了毛毛,啊啊啊啊……我想死。”蘇子言已經沒臉見人了。
閉眼腦補一下自己將師尊壓著親的場景,他竟然一陣心悸,還可恥的石更了。
畢竟師尊那麼高高在上,還那麼清冷,將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壓下去強親,真的是太刺激了。
啊啊啊啊……
師尊對他如此好,他竟然還想著這麼齷齪的事。
他有罪,罪無可恕……
這會兒,臉上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怎麼滴,滾燙滾燙的,連捂在額頭上的雪都徹底融了。他乾脆趴在雪地上,準備將滾燙的臉埋進雪裡,讓自己冷靜冷靜。
可下一秒,就被人拉進了一個微涼的懷抱。
雲崕仙一手摟著他,一手捂上了他滾燙的額頭。
“怎麼了?哪不舒服嗎?”
一向清冷的聲線裡,夾雜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輕.顫,似是焦慮又像擔憂。
蘇子言接觸到他的目光,像被高壓電觸到了一般,帶著致命的吸附力,怎麼也移不開。
他身體開始發軟,又帶著無法言語的燥意,剛剛還算清明的腦袋,這會兒又開始迷糊了,看著眼前師尊鮮豔欲滴的唇,一時口乾舌燥,莫名的想要去均上幾分豔/色。
身體比腦子誠實,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他的脖子,趁他還沒反應過來,迅速覆了上去。
雲崕仙尊一怔,沒想到他動作會這麼快,太過溫熱的觸感讓他耳尖騰的一下就紅了,逐漸蔓延至整個脖頸。
他沒有防備,所以也讓蘇子言迅速的攻城略地,登堂入室。
蘇子言的體溫隻算溫熱,可由於雲崕仙尊的身體太過冰冷,快速浸襲而來的溫熱也讓他忍不住渾身顫/栗,瞳孔猛地擴大,袖下的手指抖了又抖。
冰冷的仙人,眼角有些發紅,神色也漸漸失控,呼出的氣息仿佛也帶上了炙/熱,比往日粗/重了幾分,眼裡的忍耐似乎到了極限。
他伸手捧住了蘇子言的臉,直勾勾的對上了他彌漫著水霧的眼睛,試圖在眼睛裡麵看到自己的倒影,可是沒有……
這雙漂亮的眼睛裡沒有半點理智,有的隻是刺眼的赤色,那無法遏製的欲/望,像針一樣紮的人心口生疼。
雲崕仙尊一僵,最終還是伸手推開了他,咬破食指,將噴湧流出的鮮血喂進了迷失心智的人嘴裡。
他的血液似乎有鎮靜和微弱的解毒作用,冰涼的血液入口後,蘇子言那些燥/熱緩了下去,逐漸安靜了下來,身體一軟,閉著眼睛便倒在了他懷裡。
***
蘇子言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雪山之巔的雪都停了。
他動了動手腳,身體好像也沒有異樣。
小金毛小聲告訴他,他的蛇毒已經解了。
蘇子言這才徹底安下心來,鬆了一口氣。
他的目光四處找了找,發現師尊背對著他,坐在離他一丈遠的地方,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身黑色的衣袍無風自動,烏發輕輕飄擺,在這白到刺眼的雪山上,這個高高在上的仙人被襯得格外蕭瑟孤獨,像極了封印千萬年的頑石。
不知道為什麼,蘇子言突然伸手捂上了胸口,隻覺得心口堵得厲害。
聽到他的動靜,背對著他的仙人轉過身來,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隻是臉上仍舊有那些糜麗到不可直視的吻痕,像被惡意拉入凡塵的墮仙。
“師尊……”蘇子言弱弱的叫了他一聲。
“嗯,”雲崕仙尊冷漠道:“還有沒有哪不舒服?”
“沒有。”蘇子言搖頭。
“無礙便好。”
氣氛有些冷凝,兩人之後誰都沒有再開口。
蘇子言不敢看雲崕仙下巴上的咬痕,更不敢看那豔到令人遐想非非的薄唇。
他跟隻縮頭烏龜一般,全程低著頭。
他其實想說謝謝和對不起的,可是這兩句話在口裡百轉千回,猶猶豫豫很久,也說不出口。
這件事情雖然兩人都心知肚明,但他想著,隻要師尊不提,他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反正當時中毒了,所作所為皆非本心。
再說了,這件事要真攤開來說,或許反而兩個人都會尷尬。
***
毒解了,師徒二人便準備收拾回青雲派。
這會蘇子言的毒雖然解了,但是身體格外虛弱,連腿肚子都是軟的,雲崕仙沒辦法,隻能又繼續抱著他下雪山。
一路上,蘇子言縮在他懷中,一抬眼就能看到如玉的脖子上那深深淺淺的吻痕。
那些紅色留在師尊的身上,仿佛就是黑白世界裡開出的第一朵花,太過矚目、太過引人注意。
這都已經是他醒來的第三天了,那些草莓印竟然還沒消,有的成了淡淡的淺紅,有的已經成了醬紅色,一眼看過去觸目驚心,又帶著些令人遐想非非的色氣。
蘇子言看得喉嚨乾澀,眼皮直抖,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這當初他得是咬的有多凶啊,都這麼久了,這些罪惡的證據都還沒消,簡直是明明白白的控訴自己的暴行。
還好師尊對他是不錯的,要換做彆人,肯定得一巴掌拍死他算了。
***
第四天,師徒二人回了青雲派。
雲崕仙尊將蘇子言帶回了琉璃幻境,垂眸看了他半晌,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轉身回了山洞。
蘇子言沒敢跟著進去,他悄悄回了竹屋,可才剛回竹屋,外麵天氣就變了。
他聽著呼嘯的風聲,趴在竹屋的窗戶邊,嚇得膽顫心驚。
這會幻境裡的天氣簡直是一秒一變,一下子下大雪,一下子下冰雹,一會兒又刮大風,一會兒又出太陽。
把蘇子言跟小金毛嚇得瑟瑟發抖。
掌門曾經說過,琉璃幻境是師尊煉的仙器,境內環境都是隨師尊的心情變化。
那這會兒,這發了瘋的恐怖天氣,是不是意味著師尊其實氣炸了?
蘇子言哆哆嗦嗦道:“師尊表麵上一臉清冷,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其實他的內心要瘋了?”
“不然呢,任誰被自己的徒弟騷擾都要瘋吧!”
冷風吹過後一秒,驀地又冒出了太陽,這溫差太大,讓蘇子言長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把脖子又縮了縮,弱弱道:“嗚嗚嗚……太恐怖了,師尊會不會氣不過,一怒之下,乾脆過來打死我。”
“有這個可能。”
“咱們逃吧!去蟲洞躲上一陣,躲個一年半載,等他氣消了咱再回來。”
“好。”
***
去蟲洞的時候,蘇子言想了想,又先去了雲臨峰,他想去看看顧未寒。
結果去了之後,找遍了整座雲臨峰,也沒找到顧未寒,到是見到了簡長州。
“誒!長州小徒孫,你師弟顧未寒去哪裡了?”
簡長州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壓低聲音告訴他:“小師弟被掌門罰去了思過崖麵壁三年。”
“思過崖?”蘇子言一愣,疑惑道:“顧未寒做錯了什麼事?為什麼要被罰去麵壁思過三年?”
簡長州一臉怪異之色,目光閃閃躲躲:“因為您中了蛇毒之後,師弟說願意為您解毒。”
“他為我解毒那是好事呀,為什麼掌門把他罰去了麵壁?簡直莫名其妙,我去找掌門,讓他把話說清楚。”
“小師叔祖您彆去。”
簡長州一把拉住他,彆彆扭扭,壓低聲音小聲道:“掌門罰他的理由是意欲以下犯上,覬覦師叔祖您……您的……”
蘇子言皺眉:“說話彆吞吞吐吐。”
簡長州紅著臉,咬牙道:“覬覦師叔祖您的身體。”
蘇子言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