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星辰對他招了招手:“言言,回來,是你自己說要與我成親的。”
顧未寒用刀抵著裴寄的脖子,抽出一隻手,迅速將蘇子言拉到背後,罵道:“薑星辰你瘋了,看不出來真假是不是?你抓了他的師尊,他才被迫嫁給你的。”
薑星辰卻執意問:“言言,你說,是真是假。”
蘇子言終於不用再與他虛以委蛇,皺眉道:“假的,若不是因為我師尊,我甚至不願意踏足天穹派。”
薑星辰低低笑出了聲,他究竟在期待什麼?黃粱一夢,還是鏡中水月。
“可是言言,你曾經也勾結魔族了呢,你看,我倆天生一對。”
蘇子言還沒說話,現場除了青雲派弟子,其餘門派的修士看向他的眼裡果然有掩飾不住的敵意和蠢蠢.欲.動。
“蘇小子,可以殺殷無極了。”裴寄的聲音又不知道從哪裡傳過來。
蘇子言看向魔尊,眼中一片茫然
。
“彆看了,殷無極身體裡的現在可不是我,我在玄司水牢,在你師尊旁邊,你若想要洗清嫌疑,就拿刀殺了他,趁現在,過時不候。”
蘇子言再遲鈍也反映了過來,原來裴寄這幾天悄無聲息的竟摸到了玄司水牢,救出了師尊。
這家夥好歹有一點點用處。
話說他們三各自為戰,雲裡霧裡之下,竟然陰差陽錯的撞上了。
還不錯……
現在顧未寒押在手裡的殷無極已經是一個沒有魂魄的軀殼了。
他轉身,奪過顧未寒的劍,手起刀落,毫不猶豫地將殷無極的身體捅了個透心涼。
事情都做到這一步了,蘇子言立馬謊話連篇幫自己洗白道:“我沒有勾結魔族,也與殷無極不是好友,我更沒有把萬鈞劍給他,當初做的一切都是被他威脅的。”
顧未寒扔了殷無極的屍體,補充道:“我可以作證,殷無極抓了我威脅他,因為我,他才不得已而為之的。”
簡長州也不知道從哪裡偷偷站了出來,他為當初沒能護住蘇子言,挺不安的,於是舉手做偽證道:“我,我也可以作證,小師叔祖心地良善,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又怎麼會勾結魔族呢。”
……
他們這邊鬨劇結束,薑星辰卻還是不死心道:“言言,我沒想過要傷你,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回來我便不怪你。”
蘇子言沒回應,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薑星辰,他又沒瘋,有毛病才回去。
“三……二……一……言言,你沒機會了。”
薑星辰後退一步,手一揮,大殿內原本披紅掛彩的綢緞全被拉下,綢緞之下竟然都是漆黑的篆字,而天穹派的門人按照奇怪的方位站著,一個詭異的巨大的法陣,將一行人圍在大殿內。
古樸強橫的氣息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殿中眾中皆麵色一變。
“天穹派祖師刻的絕殺陣,還沒用過呢,聽說上絕仙神,下伏鬼魔。不管是神是魔,隻要入陣皆撐不過一瞬息。”
薑星辰站在陣外,對蘇子言招了招手:“言言,後悔了嗎?”
“不後悔。薑星辰,多行不義必自斃,後悔的會是你。”
蘇子言歪頭看著在薑星辰的指揮下,開啟絕殺陣的眾天穹派修士,道:
“你們真的要助紂為虐嗎?那下一個死的或許是你們自己。”
回應他的,隻有天穹派弟子的譏笑。
“不信?那看看這個……”蘇子言從袖口掏出一隻灰色的枯葉蝶,那是他的幻影飛蟲。
一片模糊的影象從飛蟲的頭頂緩緩升起,接著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而幻影裡的畫麵像電影一樣呈現在眾人麵前。
畫麵中的場景外人不熟悉,可天穹派弟子熟悉得很。
那是天穹派的後山。
畫麵中有人伸手將一女子提起,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瞬息間那女子就被吸成了乾屍。
畫麵一轉,一個身著天穹派弟子服的人試圖逃跑,卻也被這隻手抓住了後心窩,下場和那女子一模一樣。
旁人不知道那女子是誰,可天穹派的人知道,這是天穹派刑罰堂大長老的弟子,柳如蘭。
一個正在施陣的中年男子,看到這一幕,頓時目眥欲裂,聲音如失孤:“蘭兒……”
畫麵還在繼續,背對著的那人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張熟悉無比的臉,是薑星辰。
他隨手將兩具乾屍扔至草叢後,目光懶散,神情平淡,仿佛他扔掉的不是兩具鮮活的生命,而是兩個不值一提的垃圾。
“看到了嗎?”蘇子言讓幻影飛蟲反複播放。
“你們還要為虎做倀,還要幫著他嗎?”
“那麼下一個死的會是誰?誰會成為第二個柳如蘭,誰會成為第二個熾炎仙尊。”
提到熾炎仙尊,正在施陣的眾天穹派修士紛紛麵色一變,熾炎仙尊在天穹派上千年,也護了天穹派上千年,人如其名正直熱烈。
如果柳如蘭的死,隻是讓眾天穹派修士人心動搖的話,那麼熾炎仙尊的死,才直接讓薑星辰陷入萬劫不複。
絕殺陣法破了……
天穹派眾修士默默走出陣位,抽出靈劍直指薑星辰。
薑星辰倒是麵無表情的看完了這一切,被眾同門以劍直指,也無動於衷,隻攏了攏袖子笑道:“言言,你贏了。”
他任由刀劍架在他脖子上,一副束手就擒不做反抗的模樣,向前朝蘇子言走了一步。
“我負了我師尊,負了柳師姐,負了熾炎仙尊,負了生我養我的天穹派,可我沒有哪怕一刻曾負過你。”
“我殺了那麼多人,卻唯獨沒想過要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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