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風開口吩咐了兩句,此案他要親自審理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轉身上了馬車。
……人才到了府衙,卻連門都沒進。
可見那倆個孕婦確實極其重要。
馬車上。
謝晚凝才坐下,帷帽就被謝衍譽伸手摘下。
他板著臉,一眼不錯的看著她。
雖然哭的滿臉淚痕,素淨的麵上沒有半點脂粉,卻依舊楚楚動人,鼻頭都哭紅了。
……真的是晚晚。
他的妹妹一委屈,先紅的就是鼻子。
“究竟是怎麼回事?”謝衍譽掏出棉帕,一邊給妹妹拭淚,一邊問:“你怎麼會在汴州,你知不知道娘為了你的死,眼淚都要流乾了,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不回家。”
謝晚凝接過帕子給自己擦淚,低著頭抽抽噎噎,一眼卻看見自己的孕肚,她抽泣聲頓住,小聲道:“我不能回去。”
“胡說!怎麼就不能回去了,”謝衍譽知道妹妹是被金賊擄走的事,以為她在意這個,沉著臉道:“京城才是你該待的地方,無論出了什麼事,侯府永遠是你家,無人敢來議論你什麼。”
聞言,謝晚凝鼻頭一酸,險些又要落下淚來。
她的兄長雖然很愛說教,性情還有些迂腐古板,但也是真的疼愛她。
可她還是搖頭,哽咽道:“真的不能回去,我一露麵,陸子宴就會找過來,他是個瘋子,他會殺了裴鈺清。”
剛剛才痛哭過一場,她聲音還有些沙啞,說話也一抽一抽,顛三倒四。
但謝衍譽和季成風都聽清楚了。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