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謝晚凝有些欲言又止。
謝衍譽見狀,眉頭微蹙,“你還是不願回京?”
“不是我不願回京,而是…”謝晚凝苦笑:“阿兄你說,我回去後該如何自處?”
京中二嫁的婦人不少,但鬨的這麼沸沸揚揚,舉國皆知的可沒有第二個。
尤其那兩個男人,一個是國公府世子,另外一個是當朝太子。
她跟其中一個明媒正娶,卻懷了另外一個人的孩子。
謝衍譽眼神一沉,視線直直落到她腹部,對著一旁的季成風和陳曦兒道:“兩位見諒,我們兄妹有些話要單獨談談。”
季成風輕輕頷首,“正好,我去翻看下李家秀才的案宗。”
陳曦兒求之不得,她雖然對突然冒出來的兩個表兄也很好奇,但無論如何也比不過正在牢裡待審的夫君和婆母。
等他們兩離開,涼亭中隻剩兄妹二人。
謝衍譽也不再迂回,直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
謝晚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除了陸子宴,還能是誰?”
她被金人擄走時,裴鈺清都已經離京大半年了,總不能是裴鈺清的吧。
說著,謝晚凝驀然抬頭,認真道:“阿兄放心,金賊並未對我做什麼。”
跟妹妹談論這樣的事,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謝衍譽聞言確實鬆了口氣。
他確實有過這樣的擔憂。
畢竟金朝人的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行事手段,在大汗實在廣為流傳。
莫說是一位嬌滴滴的貴女,就算是邊疆的老婦,落到金賊手裡,也沒有囫圇出來的道理。
所以……還是陸子宴救人救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