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當皇後嗎?
他讓她做最低賤的營妓!
軍營裡不會再出現這樣金尊玉貴的婦人。
前無古人,以後大概也不會有來者。
細細欣賞了會兒虞城的絕望,沒一會兒陸子宴又覺得索然無味。
絕望嗎?
怪他嗎?
那他又該怪誰?
他日日都這麼絕望,讓他這麼絕望的人,該不該付出代價!
如果可以,他不要那幾夜的床笫之歡,他隻希望他的晚晚在京城待的好好的。
氣他也沒關係,把他氣吐血也行,被那病秧子蠱惑也沒關係。
活著就好了。
“主子,”
陸子宴走出刑堂,門外等候的一名侍衛便躬身行禮,“京城有消息傳來,宣平侯府世子爺奉皇命去了汴州任此次秋闈的主考官,算算日子,這會兒差不多該到了。”
陸子宴自北地回京,除了要手刃所有殺妻之仇的敵人外,時常感到厭世,唯一能讓他多費些心的隻有謝家人了。
前世,謝家父子在得知女兒的死跟淑妃有關後,退離朝堂,連爵位都給了二房,後來他殺性大發,四處征戰還不夠,朝堂上不知多少官員被他砍了腦袋。
唯有謝家人,他沒有動過一個。
其實在謝晚凝死後,陸子宴早沒了愧疚這樣的情緒,就算對陸家幾位夫人都冷心冷肺,唯有謝家人,大概是愛屋及烏,他自覺虧欠。
尤其今生,經曆過一回重生,他十分迷信,總覺得他的晚晚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看著她。
所以,他該善待她的家人,該保護她的家人。
這樣的話,泉下相逢,他總能多一點底氣,讓她抱抱他。
他太痛苦了。
她多抱他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