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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得知鐘夏的傷勢後紛紛表示要保護鐘夏,不讓鐘夏再受到一點兒傷害。
對於鐘夏的傷,沒有一個人有相關的經驗,楚玉秀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什麼條件也沒有。
看著鐘夏微腫脹的傷處,沒有東西冰敷,隻好找了幾塊布條和長硬塊物體給鐘夏進行了簡單醜陋的包紮和固定。
鐘夏看著手臂處的布條,對著幫忙的人微笑著都說了聲謝謝。
“接下來該怎麼辦?”有人問。
聽見這句話,眾人皆是沉默。
該怎麼辦?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
“我們要出去。”厲春微說。
“這是當然的,我們肯定要出去。”蔣朝魚開口,她聲音極弱但能被在場的人聽見。
蔣朝魚眼底有著深深的青色,她被這場異變弄得渾渾噩噩,幾乎現在大腦才清醒過來,弄懂了他們的處境。
一覺睡醒,六點鐘,寢室和校園內所有人都消失了,她震驚不已,慌忙從寢室樓出來,一路上同樣一個人也沒有,來到教室,除了劉銘外依然沒有任何一個人。
接著上課鈴響,她看見了桌上的學生手冊和轉學申請書後麵的那一行字。
然後……劉銘在她眼前被怪物老師殺死了。
蔣朝魚的神經受到了極大衝擊,她看見那些鮮血從劉銘的身體內流淌出來,在地麵上鋪開,流到地磚縫隙裡,像一張巨大的抽了絲的紅布。
她戰戰兢兢的與怪物老師度過一節課的時間,又跟著廣播指示到食堂去,終於見到了人。還沒安心就遇見了那個龐大的怪物,又是僥幸逃脫後,跟著石磊一隊。
去東禮堂拿鑰匙是沒有什麼問題,也算休息了一下。
而後在這個教室內遭遇的事情簡直令人膽顫,又有一個人死了。
她也差一點死了。
蔣朝魚的四肢仿佛浸入冰水裡一般,她僵硬的抬起手將落下來遮住眼前視野的頭發彆到耳後,看了看在場的十個人,很茫然。
“剛才死的人,是誰?”蔣朝魚問。
那個違反了規則,被後麵的一個教師怪物殺死,除了地上的血跡什麼也沒留下的那個人。
這句話一說出口,突然讓方尚尖回想起剛才聞到的血腥味。他垂頭盯著地上被拖、擦過的大片大片血痕,突然間胃裡一陣翻湧。
“嘔——”
他跑到門外乾嘔。
現在已經下課,那層屏障已經消失,方尚尖出門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石磊的臉色也不好,他眼睛裡多出了幾分悲涼與呆滯。看了一圈周圍的人,他低聲開口:“是……張圓。”
石磊此時真實感到難受,他心口很堵,堵的他喘不過氣。
剛才他們看不見,隻聽見一聲悶哼,然後那些血就出現在他們腳下。他不知道是張圓,清點人數時才發現,張圓死了。
他們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玩家身上。
剛才觸犯規則的人有兩個人,一個是玩家,一個是張圓。他們不是玩家,沒有魄力和本事去救張圓。也不知道怎麼救張圓。
石磊此時腦子裡一片空白,他的臉不自覺痛苦猙獰著。
厲春微看見陷入自責的石磊,明白他為什麼這樣。
她一拽石磊的衣袖,把他拽回過神。
石磊眼尾微紅,顯然情緒正上頭。突然間袖子被拽,他回頭看厲春微,不明所以。
厲春微:“先顧好自己吧,與其傷心既定的事實,不如多花些心思好好思考怎麼保自己的命。要是你死了你可沒地哭。”
這句話說的一點人情味兒也沒有,有些人驚訝的打量起厲春微。
厲春微麵對這種眼神也覺得驚訝,難道不是嗎?
石磊也覺得厲春微這句話未免太過冷心冷肺了,但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她說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