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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寢室樓的路上與昨天相比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多了幾隻異種遊蕩。不過幸好鐘夏她們對於異種的解決已經十分熟稔。
異種還沒來到他們的跟前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鐘夏看向昨日她未曾注意到的那塊牌子,牌上的黑色字跡此時已經模糊不清了,根本看不清。
轉而進入寢室樓。那道鐵門後也沒有宿管二號的身影。
鐵門是虛掩著的,她們輕輕一推就打開了。
沒有宿管二號守在門口登記,但當他們推開一樓大門,一踏進去,便感受到一股陰沉的視線。
鐘夏轉頭,與宿管二號的目光對視。
宿管二號就在值班室內,她頭頂的燈很暗淡,將她整個人襯得極為陰沉。
她直勾勾地望著進來的四人,沒有開口。
鐘夏頓在原地幾秒後,抬腿走了過去。
她站在值班室窗口前,你看見坐在桌前的宿管二號,宿管二號的腿不知道被誰削去了,上衣以下空空蕩蕩。
怪不得不管二號不站在門口檢查登記,原來是因為沒有腿。
鐘夏問:“請問要登記嗎?”
宿管二號像是嘴巴被封印住了,她的嘴閉成了一條直線,兩片唇之間一點縫隙都沒有。
她聽見鐘夏問的這句話,像是生氣了一般,她的身軀猛然間顫動起來,幾乎都想要站起朝前攻擊了。不過她克製住了自己。
沒有得到回答,鐘夏覺得奇怪,她看著宿管二號的一係列反應。莫名覺得她被什麼東西壓製住了。
如果沒有回答,那鐘夏就當她是默認。
鐘夏又問:“不用登記嗎?”
宿管二號依舊不說話,她眼部的肌肉都開始用力了,眼周鼓起來,眼睛死死鎖定鐘夏,就算是這樣她也沒動。
鐘夏覺得她不是不動,而是不能動。
桌上空空如也,沒有其他東西。
她轉過頭示意其他三人,“不用登記。”
宿管二號越加憤怒了,但她被固定在座位上,沒有腿也無法走動。
“我們上去吧。”鐘夏說。
蔣朝魚一愣,她問:“真的可以嗎?”
她跟著楚玉秀和厲春微朝前走了幾步,看見了宿管二號的現狀,很是驚訝。
宿管二號像是被觀猴一般的被四人看來看去,她怒火生騰,青灰色的臉上泛起紅意。
但她隻能在這裡坐著,連話都說不出來。
沒有特殊之處,四個人轉身就上樓了。
與昨天的滿是被窺視感不同,今天她們進入寢室樓內,整棟樓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昨天緊緊跟隨在他們身後的那些“學生”今天竟一個也沒有。
也許在外麵被異種殺死了。
鐘夏回想起那一段路上的黑色硬塊,幾乎將道路兩旁都鋪滿了。
她們上樓上得很輕鬆,沒有任何阻力,幾乎很快就到達了她們昨天進入的那間寢室:606寢室。
她們開門將燈打開,裡麵的景象與昨天相比簡直是煥然一新。
那些沾了鮮血的地板、被摔碎的椅子和雜亂的擺設通通都變了一個樣子。變得嶄新整潔,正如她們昨天來的時候見到的那樣。
最重要的是,這間寢室裡麵,一個“人”也沒有,隻有她們四個。
鐘夏一進門,便將陽台的門拉上。
她打開昨天她將那個怪物塞進去的那個櫃子,裡麵什麼都沒有。接著便坐到了附近的一張床上。
她的樣子看起來太輕鬆了,完全與昨天小心謹慎的樣子不同。
厲春微被她的狀態感染,雙肩也鬆懈下來,她問:“看你的樣子這裡應該不太危險。”
“嗯。”鐘夏說,“這裡和昨天完全不一樣。宿管二號看起來完全動不了,這間寢室也沒有昨天的‘怪物’。”
“我坐一會兒,休息一下。”
自中午從超市出發後,她就不停的在戰鬥,身體沒有任何變化,但精神已經感到十分疲倦了。
是啊,從中午起他們就沒停過。也該坐一會兒了。
其他三人也跟著坐下。
就她們一路走過來看,這棟寢室樓裡的危險因素都被削弱了。無論是本來高大難測的宿管二號被削去了雙腿,不進行登記,還是這棟寢室樓內消失的“學生”。
以她們的昨日經曆作對比,危險程度直接降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