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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到這裡了，你讓我們跟你回去？”厲春微不可置信地反問道。
“對，跟我回去吧，那裡很安全。”張卓秋點頭，他的視線緊緊纏繞在幾人身上，甚至向方尚尖伸出了手。
同時他身體也向前傾，想抓住前麵的人。
鐘夏看著前方不遠處亮著光的出口，百思不得其解，她開口問：“張老師，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們和你一起？”
“為了安全？可這學校裡怪物橫行，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
“張老師你不想出去嗎？”
鐘夏身後的刀已經被她握在手心，隨時準備著。
她能確認麵前的這個張卓秋已經死了，他的腳底部已經變得透明，光線穿透了他的腳底，照射在近在咫尺的方尚尖腳上。
“出去？嗬……”張卓秋低聲笑了起來，經過四個月的折磨，他早就對出去這件事不報希望了。
不過他有點想家。
眼前有時候是那個房間裡的白牆，有時候又是以前在學校裡教書時的樣子。這些畫麵互相交錯，偶爾會閃爍一些他躺在地上的畫麵。
他找遍了整個校園，都沒有找到出去的方法，隻能在那裡等待消失，至少不疼。
“你說說！怎麼出去？”張卓秋厲聲問。
“是我不想出去嗎？是根本沒有辦法出去！你們還不懂嗎？與其出來被那些怪物殺了！不如好好待在那個地方，多活兩天，不好嗎？”
張卓秋幾乎是苦口婆心了，不過他依舊以一種尖銳的，高亢的態度去對待他們。
方尚尖此刻忽然幻視了之前張卓秋嚴罵他們班不學好的樣子。
他幾乎都要說：老師，彆生氣了。
但迷蒙間，他又聽見了那日警察到來時周圍嘈雜的議論聲：張老師是不是死了啊……
方尚尖悚然間身子抖了一下，他看著麵前眉間儘是質疑和怒氣的張卓秋，心中有些害怕，默默退遠了幾步。
“你們為什麼不說話？我說了！出不去的！”此刻張卓秋胸腔內的不耐煩度直線上升，他煩躁掃過這群人，尤其到鐘夏時更是狠狠皺起眉頭，無他，因為她身上帶有怪物的味道，並且愈發濃鬱。
而且為什麼他們要堅持著出去？為什麼不聽他的話？
鐘夏深吸口氣，麵前的張卓秋一直在重申無法出去的觀點。可是他不知道，他們是有機會出去的。
“張老師，您會對我們動手嗎？”鐘夏問。
張卓秋當即就否認了，沒有絲毫猶豫。
“不，不能體罰學生。”
“那張老師，你攔不住我們的。”鐘夏目光堅定地看著張卓秋，說道。
同樣地，他們也對張卓秋動不了手，無論張卓秋老師是不是人，隻要他有著記憶，他都還是教過他們的老師。看著那張臉，他們根本下不了手。
不過鐘夏應該可以攔住他再跑。
察覺到鐘夏話語間的強硬，張卓秋突然轉了一種姿態，他說：“我隻是不想讓你們去死，外麵這麼危險，就待在那裡不好嗎？”
鐘夏依舊道：“不好。”
她否定的很快，幾乎是張卓秋問出的下一刻就脫口而出。
張卓秋氣急，情緒轉為暴怒，“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願意，難道你們找到能出去的方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