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牢牢抓住隱藏在卵袋中的細絲穩定身形,反身抽刀斬落向她飛來的異種。又一刀切斷異種身上的埋在卵袋下的那些絲線,致使掛在絲線上的卵袋掉落地麵又衝出一些異種。
不過那些異種衝出殼的一瞬間就被早就準備好的另外幾人儘力消滅,沒消滅的來到鐘夏身邊也會被刀弄死。
鐘夏趁著空隙一刀又一刀地插進異種身體中,每一刀拔出來後她便會迅速轉移陣地,重複動作。
異種十足憤怒,它高大的身體不停地在場館內橫衝直撞,使得整個藝術館都開始顫抖起來,仿若地震。
鐘夏抓緊手心的那團細線,努力控製自己的身體穩穩攀伏在異種身上不被甩出去。
但其他人也算是吸引了部分火力,才使得鐘夏的“攀岩之路”還算順利。
整個藝術館大廳都變得十分混亂,各種聲音在大廳中墜地,那些被打下來的異種像黑色冰雹一樣從半空中墜落地麵,密密麻麻的鋪就在光滑的地磚上。
異種身體上掉落的卵袋數量不斷增多,黑壓壓一片朝幾個人包圍過來,十分駭人。它們的表殼堅硬,速度奇快,不能一瞬間就將它們消滅。
大部分的異種都朝廊道上的那幾個人飛過去,他們還算熟練的應付著。
小部分異種往鐘夏這邊飛來,被她一刀斬落。
不過鐘夏倒是發現這些卵袋的補給速度變慢了,不僅如此,就連這個巨大異種的速度也變慢了。
看來這些卵袋的成長消耗的是它的能量。
卵袋中的異種破殼而出需要一定的能量,能量充盈的異種速度力量也會偏強,而能量的積攢需要時間。
現在這隻異種身上的卵袋已經換過一輪了,鐘夏很明顯的感受到如今從卵袋中飛出來的異種力量和速度都不如從前,甚至有些孱弱無比,翅膀扇動起來飛都飛不高。
鐘夏靈活的身體已經來到了異種的脊背處,是它怎麼扭動僵硬的肢體也無法碰到背後鐘夏的地方,這裡也是卵殼剛換了一波,並未汲取到充足養分破殼的地方。
鐘夏抓住上方埋在卵殼下的線,借力一跳,穩穩抓著那捆線,腳踩在異種後頸處,提刀往前一劃,腳下的細線被卵殼帶到地上。
落地時卵殼被強製打開,其中又衝出些異種,體型也小了些許。
鐘夏垂眼看著地上從卵袋中破出的異種,它們的力量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們飛到鐘夏身邊,而是在低空中徘徊,直到被消滅。
下一刻,鐘夏手裡的刀快準狠地插進異種的脖頸深處,整把刀隻剩刀柄露在外麵。
鐘夏一用力,埋在異種碩大頭顱底下的刀身向上推進,她居然能通過刀來感受到異種阻塞緊密的頭顱內裡情況。
這個異種本身沒有多少攻擊能力,全靠它身上掛著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卵,卵從絲線上汲取營養成長,成熟後落地破殼而出。
那些供給卵成長的養料全在麵前這顆頭裡。
鐘夏刺得毫不留情,她感受著心臟的快速跳動和方才被異種撞出來的大片悶疼的淤青,手裡動作又快了幾分。
就在異種的頭顱被鐘夏劃出一道口子時,異種突然停住了,是所有的異種,它們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仍在半空的異種乒乒乓乓地掉下來。
而那個巨大異種也停留在上一秒,它的手扣在那廊道上,距離還在攻擊卵袋中飛出的異種的厲春微僅僅隻有一步之遙。
它兩隻小眼睛裡充斥著怨恨之意。
厲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