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人一劍開始一個“唰唰唰”,一個“喳喳喳”!
現場氣氛極為熱烈、興奮,各種奇思妙想也是紛遝而至,計劃在討論中不斷完善。
聊到最後,王芊芊真感覺和太爺爺相見恨晚,臭味相投。早知有如此神妙手段,當初也應該讓景運嘗嘗這等銷魂的滋味。
而陳寧泰、陳寧卓兩兄弟則是完全插不上嘴,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的同時,更是不自覺脊背生寒,頭皮發麻。
倘若他們遇到這種……怎麼說來著的,對,父親口中的“頂級綠茶”,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最關鍵的是,父親他老人家怎麼會懂那麼多?
難道,這也是他老人家年輕時遊曆四方學來的?
父親他……年輕之時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
時間。
一晃眼又是過去了一段日子。
河東崔氏主宅。
崔氏主宅坐落在一處大型上品靈脈上方,占地麵積廣闊,建築宏偉壯闊,氣勢如虹,頗為壯觀。
主宅正中間,靈脈核心處,修建著一座七層高塔。
此塔通體呈琉璃金色,有道道金光縈繞著塔身緩緩旋轉,看起來熠熠生輝,十分華麗。
這,便是崔氏主宅著名的【金光塔】。
金光塔乃崔氏家族老祖閉關之地,等閒無人敢來打擾他清修。
但今天。
一位身穿錦袍,外表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腳踩劍光匆匆遁來,在金光塔外一落地,就朗聲說道:“修賢求見老祖宗,有要事與老祖宗商議。”
此人名叫【崔修賢】,修為不過是築基第二境守一境中段,但卻是大名鼎鼎的金丹上族崔氏的家主。
到了金丹家族便是如此,金丹老祖在稍稍上了些年紀後,便不太會管家中瑣事,家主之位往往都是由金丹老祖在嫡脈後人中擇優秀者擔任。
家族中的大多數事務,都由家主抉擇,隻有發生大事,才會去打擾老祖宗!
不多會兒。
金光塔門自動開啟。
崔修賢忙不迭進塔,一路虔誠的步行到了第七層,對著一位懸浮盤坐,身上縈繞著金色光芒的老者行禮道:“孩兒拜見老祖宗。”
“何事?”
崔氏老祖依舊在閉目運功,言語淡漠。
一個活了三百幾十歲的金丹修士,大風大浪見得多了,已經沒有太多的事情能驚擾他的內心了。
“啟稟老祖,孩兒聽到消息,說是宗門赤陽峰峰主赤陽上人隕落了。”
崔修賢不敢耽擱,直接開門見山。
話音剛落。
崔氏老祖猛地睜開眼睛,雙眸中竟有絲絲縷縷的金光在流轉。
過了數息,他才再度緩緩閉上眼睛,歎息道:“沒想到赤陽道兄走那麼早,令人惋惜啊。”
同為大吳國境內修士,到了金丹這層次,基本都互相認識。
哪怕不認識,也肯定早就聽說過對方名字。
顯然,這崔氏老祖和赤陽上人也是打過交道的。
“老祖宗,既然赤陽上人死了,那咱們對滄夷陳氏的懷柔策略,是不是應該要變一變了?”崔修賢的眸光微微透著興奮之色。
崔氏不是傻子,自然已經知道上官氏販賣的超強小雷火彈和玉奴,乃是陳氏在暗中生產。
他們自是眼饞這份收益,可礙於赤陽上人,就隻能靠著懷柔的方式,試圖從中分得一杯羹。
“哦,你準備如何做?”崔氏老祖淡漠問道。
崔修賢略作沉吟後道:“陳氏終究也是咱們河東郡本地家族,又同屬雲陽宗治下,咱們也不好做的太過分,得給他們留條活路。”
“孩兒是這麼計劃的,上官氏不是吃了銷售的利潤麼?那咱們崔氏就吃原材料的利潤,以後陳氏要再生產小雷火彈和玉奴,原材料就得從咱們崔氏進貨,至於價格麼,自然就是咱們說了算了。”
崔氏老祖沒有立即表態,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崔修賢有些急了:“老祖宗,現在可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咱們崔氏現在越來越龐大,族人修士數量不斷增長,收益卻還是原來那麼些,每年的開銷有些吃不消了。”
“何況,現在家族還在培養【翌兒】當金丹種子,他如今已經是築基期了,這越往後修煉資源消耗愈發龐大。”
“咱們若不能廣開財源,就得令其他族人節衣縮食了。”
崔氏老祖終於歎了一口氣:“終究是有幾分香火情的,你注意點方法方式,得有分寸。”
“是,老祖宗。”崔修賢臉色一喜,“您放心,孩兒省得。”
“孩兒聽說陳寧泰的重孫女【陳詩炵】,乃是不錯的‘四靈根’,到時候將她娶進門來,咱們再嫁一個嫡次脈的五靈根姑娘過去,也算是雙方聯了姻,結了親,算是給陳氏吃顆定心丸。”
這麼說的同時,他心中卻是冷笑,這陳氏若是識相,便是這麼個策略方針,但若是不識相,那說不得就要給他們上點手段了。
……
與此同時。
雲陽宗,焚天峰。
此峰雄偉壯闊,峰頂常年籠罩在一重赤色雲霧之中,遠看時好似有龐大的烈焰在焚燒山頂,頗為壯觀。
這也是焚天峰“焚天”二字的由來。
於那山腰之處,開辟出了一大塊平台,平台上建有各種屋舍和大殿。
大殿牌匾上纂刻著三個大字。
【煉器堂】。
沒錯,這裡便是雲陽宗的煉器堂所在,專門負責替宗門煉製各種法器、靈器,以及其他寶物。
此時。
一道土黃色遁光從遠處飛來,落在了煉器堂前的廣場上。
遁光散去,一男一女兩道身形從中顯現。
男子外表約中年模樣,白麵有須,生得頗為俊朗,身上穿著宗門製服。
從製服的樣式和腰間懸掛的令牌來看,此人乃是宗門的內門執事。
而女子外表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身材婀娜,模樣漂亮,微微有些雙下巴的臉龐看上去似有些不諳世事的天真嬌憨。
她腰間也掛著塊令牌,但那是專給宗門修士家眷配發的臨時通行令。
那女子一落地,就四下張望,滿臉興奮:“四爺爺,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赤陽峰麼?真是好壯觀,好雄偉!對了,山峰上那一團巨大的火焰,真的是火焰嗎?”
她如此咋咋呼呼,頓時惹來了周圍修士的側目。
尤其是煉器堂內的一位執事,更是忍不住皺眉。
他剛想斥喝這丫頭一句,讓她不要大聲喧嘩,陪同她的中年男子已經先一步製止了她。
“芊芊,聲音小點,彆打擾了煉器堂師兄弟們煉器。”
隨後,他又連連朝周圍拱手作揖:“諸位同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家孫女年齡還小,就是來宗門見見世麵的,驚擾了諸位,實在抱歉。”
周圍人對此倒是不以為意。
畢竟家裡人來了宗門,帶著四處逛逛也是常理,當下便不再多關注,反而還給了個和善的笑臉。
唯有煉器堂內那位執事,仍是不悅的冷哼:“要逛去彆的地方逛,煉器堂又不是旅遊景點。”
“是是是。”中年男子笑著上前,“我是來煉器堂取一件定製的中品靈器,取完就帶這孩子走。”
毫無疑問。
這兩人便是宗門的內門執事陳寧卓,以及王芊芊了。
“你叫什麼名字?”煉器堂執事態度冷漠,語氣略有些不耐,“定製的是什麼靈器?可有定契?”
“我叫陳寧卓,是赤陽峰的內門執事。”陳寧卓自然知道煉器堂這幫家夥們的脾氣都不太好,掏出定契,笑吟吟的上前道,“我替家族定了一柄中品金行靈劍,還請師兄幫忙看看煉製好了沒。”
煉器堂執事冷淡的接過定契瞟了一眼,然後走進了內堂,不多片刻,便取了一柄尺許長的金色小劍出來。
那劍通體流動著瑩瑩金光,一看就是品相不俗的好劍。
煉器堂執事收起定契,交付了金色小劍後不耐道:“拿了劍就趕緊走,莫要在此咋咋呼呼,驚擾了內堂的煉器師們。”
“四爺爺,這靈劍好生漂亮,讓我看看。”王芊芊卻沒管他,兩眼放光地拿過金色小劍,歡喜的仔細察看起來,口中連聲讚歎,“漂亮,真是好漂亮的劍。”
煉器堂執事心中冷笑。
真是個沒見識的小丫頭,翻來覆去隻會說這兩句。
他剛想開口驅逐。
忽得。
那丫頭臉色一變,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四爺爺,不對勁,這劍煉製的有問題!”
什麼?
煉器堂執事整個人都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