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巴結【太嶽上人】!不是叫你去追她!(2 / 2)

請老祖宗顯靈 傲無常 16620 字 4個月前

可沒多久,那些血卒血衛們就都學精了,見那些雷火彈飛行速度不快,索性就以血煞魔刃斬出血刃遠程攔截。

十來個血卒和血衛動手,在十多丈的高空組成了血刃網。

一輪雷火彈下去,竟有一大半被成功攔截,直接在空中放起了煙花,而那些漏網之魚,也被學精了的血卒血衛們提前預判到了落點,用趴在地上的方式避開了爆炸傷害。

如此一來,那三十六架穿雲床弩沒發威幾輪呢,就被徹底針對了。

這讓居中指揮防守戰的崔氏當代族長【崔修名】,不由得肝火大盛,怒氣上湧。

先前他聽說陳氏新發明了爆裂弩矢,本想厚著臉皮去采購一批,結果被長老們以目前正在封鎖陳氏原材料,不宜給對方增添籌碼為由給投票駁回了。

他以前總是覺得堂兄崔修賢這個族長當的不利索,很多決策都漏洞百出,等他自己當上了族長後,才知道想要當好一個偌大金丹上族的族長究竟有多難。

與此同時。

崔氏主宅的城牆上,也站著一排排崔氏的精英族人。

他們在家族一名名築基期長老的率領下,正以居高臨下的姿態,隔著護盾向外傾瀉著法術,同時驅使法器、靈器不斷進攻,拚命化解著血魂教妖孽一波又一波連綿不絕的攻勢。

然而激戰之中,自身的靈力或真元消耗速度都極快,他們人數又不如血魂教多,在對方輪番攻勢下得不到休息和補充,已然逐漸開始疲憊,部分實力弱的甚至已然力竭。

天空之中。

三尊籠罩在濃鬱血色之中的身影正懸浮於空,磅礴的血煞之力以他們為圓心彌漫開來,讓整個天空都仿佛籠罩在血色之中,壓抑到讓人心悸。

三道身影氣息相似,氣質卻截然不同。

一個通身籠罩在血霧之中,看不清容貌,唯有一雙冷冽的眼眸讓人印象深刻。

另一個,頭發花白,表情陰鷙,渾濁的雙目中滿是狂熱。

還有一個卻是位女子,看容貌似乎已經有些年紀,卻是一身紅衣,身段妖嬈,眼波流轉間儘是萬種風情。

很顯然,他們便是主導此次行動的三位血魂使。

他們沒有選擇和麾下部隊同時出手轟擊五行陣,一來是血煞魔功並不以瞬間爆發力而出名,二來,他們也在消耗崔氏,並等待時機一擊得手。

而此刻。

時間差不多了。

三名血魂使互相對望了一眼,均是輕輕點頭。

“咯咯咯~~~崔氏老兒,本座勸你們還是乖乖投降為好,在我們這種進攻力度下,你們家的五行陣根本撐不住一個時辰!”

紅衣女子隨手把玩著垂落到腰間的一縷長發,嬌媚的臉上帶著勾人的笑意,語氣卻是嘲諷意味十足。

“你不會以為你發出了那麼多求救符,你們治下的那幾個小築基家族,或是其他築基家族會來救你們吧?咯咯咯,不如早點投降歸順我血魂教,你家赤媚姑奶奶定會好好疼愛你的,咯咯咯~~”

蕩漾的笑聲響徹夜空,籠罩住了整個崔氏。

“哼!”

忽得,坐落在崔氏那條上品靈脈上的【金光塔】中傳出一道冷哼。

與此同時。

一道金色的光芒從金光塔中飛射而出。

金光如一道金色的匹練般劃破天際,直接朝那個叫赤媚的妖嬈血魂使飛襲而去。

因為速度過快,它甚至在半空中拖拽出了長長的金色焰尾,恐怖的攻伐之氣以它為核心彌漫開來,讓人心悸。

“太乙庚金劍!”

赤媚血魂使瞬間感受到了那金光中蘊含的鋒銳無匹的庚金真意,心頭警兆立生,忙不迭身化血光向後遁去,不願與之硬碰。

可下一瞬間。

那道金光便在空中打了個彎兒,靈動異常的向下方墜落而去。

一名在後方掠陣的血執事首當其衝,隻覺金光耀目,恐怖的攻伐之氣撲麵而來,頓駭的魂飛魄散,腿腳發軟。

他情急之下,趕忙將手中堪比中品靈器的血煞魔刃打出,並套上了血色護盾向後快速倒掠。

“噗!”

金光與紅光對撞,紅光瞬間炸裂,星星點點的紅芒好似煙花綻放,而後化作兩截向下墜落,“叮當”一聲落地,如同離水的魚兒般蹦噠了兩下後,便似死魚般不再動彈。

而那道巨大金光僅是微微停頓了一下,顏色略微暗淡了些,可去勢不減反增,短短數個呼吸間便追上了那名逃跑的血執事。

金芒掠過,切碎了他的血色護盾,同時將他身軀一斬兩段,鮮血狂飆。

堂堂一名血執事,竟然被一擊斃命!

擊殺了血執事後,金光去勢未減,如同一條蛟龍般竄入了那個血執事編隊中,所過之處,無論是血卒還是血衛都如同稻草般被切成兩節,鮮血漫天飛舞。

也是同時。

三大血魂使臉色暴怒,幾乎是同時撲上前去。

三道血影極速掠至五行陣前,一道道汙穢的血色能量洶湧而出,將那大殺特殺的【太乙庚金劍】圍困其中。

太乙庚金劍亮燦燦的金芒頓時黯淡了下去,它就像是一條被困在網中的大魚一般左衝右突,雖然最終憑著金行寶劍的攻伐之利艱難脫困,可劍身已經十分黯淡,好似一副傷了元氣的模樣。

但與此同時,金光塔卻在不斷汲取著金行上品靈脈中的能量,它越來越亮,亮到極致後,忽然,一道金色光柱從中轟出。

金光穿透護罩壁壘,所過之處,無論是血卒還是血衛都被轟成了碎渣。

僅這一擊,便解決了二十多名血卒,兩個血衛。

三名血魂使的臉色都瞬間難看了起來。

他們原以為大軍壓境,崔氏會立即陷入崩潰和絕望之中,甚至有可能會軍心動搖,直接投降!

卻沒想到,這區區邊陲之地的不起眼金丹家族,竟如此難纏。

而且那座金光塔也不是簡單的設施,它的塔基勾連了地底的上品靈脈,除了輔助修行,還能積蓄金行靈氣,時不時來一次蓄力金光術,收割戰場。

儘管對於血魂使而言,血卒和血衛們都不過是區區消耗品,死再多他們也不會心疼。

可眼下,若是耽擱了護法大人謀劃的大計,等待他們的後果可想而知。

三位血魂使互相對望了一眼,均是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淩厲的殺機。

進攻!

以最快的速度打爆五行陣能量護罩,血屠血祭整個崔氏,再趕在雲陽宗的紫胤真人馳援趕到之前,血祭掉整個河東郡!

“桀桀桀~!”一位老者血魂使狂笑起來,“愚蠢的崔氏老兒,你竟敢徹底惹怒我們,好好好,難不成,你還指望紫胤老鬼能及時趕至來馳援你們?”

“早在我們動手攻打你們崔氏之前,我家大人就布局將紫胤老鬼調虎離山了,即便他得知中計聞訊趕來,至少也得二十個時辰以後了!這麼長時間,足夠我們血祭河東郡所有凡人城鎮了!”

“蝕骨老魔,你還和他廢話做什麼?”一道陰鷙沙啞的聲音自血霧中響起,“立即動手,半個時辰之內滅崔氏滿門!”

“轟轟轟!”

一道道血色能量如狂風驟雨般轟擊能量護罩,護罩劇烈扭曲激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變得黯淡起來。

就在三大血魂使被吸引住了注意力的同時。

崔氏主宅地底的逃生通道中。

一位胡須皆白的築基期老者,三名外表六七十歲的築基期男子,以及一個看起來有些年輕態的築基修士,正護著一群人悄然穿過幽邃的甬道。

被護在中間的都是些臉嫩的年輕人和孩子,他們飛的慢,幾乎是被周圍的長輩裹挾著在不斷加速往前飛。

甬道內沒有人開口,安靜得讓人壓抑,唯有極速飛掠時帶起的風聲,在甬道內空落落的回蕩著。

很快,他們就逃到了數十裡外的隱蔽出口。

這時,帶頭的那位白胡子築基老者才停下腳步道:“修德、學勤、弘陽,你們三個都是家族的中流砥柱,一定要護著翌兒和孩子們逃出去,逃到海外,越遠越好。”

“是,大長老。”三名築基修士恭敬領命。

那名叫翌兒的“年輕”築基修士卻是臉色大變:“老祖爺爺,您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白胡子築基老者歎息了一聲:“你老祖爺爺老了,受天劍峰滋養了一輩子,也是時候將這把老骨頭還給天劍峰。”

“老祖爺爺,我也不跑!”翌兒咬著牙,眼眶發紅,“我和您一起回去,能多殺一個血魂教妖人就多殺一個!”

其餘那些還在煉氣期的青年或少年男女也是同樣表情,紛紛慷慨激昂的表示要回去和血魂教拚了。

“混賬!”

白胡子築基老者怒聲嗬斥。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怎麼還如此幼稚?尤其是崔宏翌,你已經五十好幾了,怎麼還帶頭和孩子們一起鬨?你可是家族三靈根的金丹種子,隻要你帶著家族傳承和值錢的資源活下去,就遲早有一天能重建金丹崔氏,並為我們報仇雪恨。”

罵完崔宏翌後,白胡子老者又看向了那些年輕的男女們,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僅十來歲,長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身上。

這小女孩叫崔靈鶯,乃是他這一脈的直係後代中的四靈根女娃。

家主十分看好陳氏的發展潛力,按照家族原本的計劃,未來和陳氏談妥了玉奴的合作後,便準備順勢提議將崔靈鶯嫁給陳氏年輕一代的俊傑——陳信鬆,並再等陳氏出一個四靈根女娃嫁回來,以利益和姻親關係,將那個年輕而有朝氣的家族和崔氏捆綁在一起。

可現在,卻一切都休矣。

若是過不了這一關,彆說崔氏保不住了,看血魂教如此來勢洶洶的樣子,怕是針對的是整個河東郡。

隻要拔掉了崔氏這根最難啃的釘子,整個河東郡的築基家族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不掉。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

而就在崔氏這邊打得無比激烈之時。

遠方的夜空之中,一艘塗裝了幻影塗層的中型靈舟,正在夜幕下極速馳騁,宛如一道鬼魅的幽影。

靈舟甲板上,一架架穿雲床弩森然矗立,彎曲的弩臂上篆刻著繁複的銘文,時不時有縷縷微光閃過。

每一架床弩旁都守著一位陳氏的年輕族人。

他們神情略有些緊張和局促,正忙碌地檢查著床弩的每一個部件,並仔細查驗旁邊大箱子內的爆裂弩矢。

這一次的任務前所未有的嚴峻,敵人竟有三個血魂使戰團。

家族並沒有強製大家參加營救崔氏任務,但在長輩們都踴躍參加的情況下,年輕族人們更不可能畏戰畏死,紛紛響應了家族號召。

此時。

有一位身穿青袍,身材修長,氣質溫潤如玉的年輕公子哥兒,正手捧著一個靈木盒子穿梭在族人之中,給大家夥兒發放一枚枚紫氣玉牌:“大叔,願老祖宗保佑您。”

說話間,他將一枚紫氣玉牌塞給了“景”字輩的陳景羽,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靈木護符:“大叔,這是我用靈木料銘刻的靈木盾護符,關鍵時刻捏碎後能撐起一道靈木盾,且能緩緩治愈身體。”

陳景羽在“景”字輩中雖然排行第十,但他卻是陳信鬆已故的父親陳景瑞的大弟,從小家庭角度而言,自是陳信鬆的嫡親大叔。

“喲,信鬆小子,你這次也參戰啊?”陳景羽笑著接過紫氣玉牌和靈木護符,一副老油條般的輕鬆自若,“你這還未成親,給我哥留個後,我家珮蓮嫂子怎麼肯放你參戰?我可聽說了,我那嫂嫂這陣子時常跟各家族的夫人媳婦們來往,正抓緊給你尋摸合適的媳婦呢~~”

才二十來歲的陳信鬆聞言,臉色頓時有些泛紅,略尷尬道:“大叔,現在去打仗呢,您就不能嚴肅點兒。”

“哈哈,我和你說說笑話,就是讓你放鬆心態。”陳景羽笑著拍他肩膀道,“你放心,這一仗有太嶽峰的諸位前輩擋在前麵,咱們跟著撿撿漏救救人就行。”

“對了,你小子招子放亮一些,要專挑崔氏那些年輕漂亮的未婚小姑娘救援,救回族內後,可天天去給那些小姑娘施展木行治療術……”陳景羽笑道,“然後你再從中挑一個漂亮的追求一下,提早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陳信鬆越聽眼睛瞪得愈大:“大叔,你的思想怎麼如此齷齪……”

“齷齪嗎?”陳景羽一臉壞笑,“你還年輕,你不懂。當初你景運五叔和芊芊五嬸,就是這麼好上的。我聽說還是我那五嫂嫂……呃……五哥好,哎喲,五哥我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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