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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赤媚這個角度,可以輕鬆窺見陳氏主宅全貌,從建築結構群落判斷,這家族修士人口絕對超不過一百,頂了天了不起也就有兩三個築基期老祖。
但就這麼個破家族,竟然修建了五行陣?
在這一瞬間,赤媚扭頭就想走。
開玩笑,這是什麼玩意嘛~!
倘若她狀態處在全盛時期,帶自己滿編手下,還能費時費力搞一搞這五行陣。
可現在,她連番惡戰下非但受了傷,法力和身體狀態也是奇差無比,麾下的血執事編隊現在狀態不明,多半是逃走了。
而好不容易祭煉出來的築基血煞,更是死的一個不剩了。
她拿什麼去破這五行陣?
拿頭去撞嗎?
走走走,老娘不玩了。
等哪一天老娘恢複了全盛狀態,多搖一點人,再來殺你全族報仇雪恨。
赤媚駕起遁光就準備往東海方向跑路。
忽得。
她腳步遲疑了一下。
她發現這五行陣激發出來的能量護罩,似乎很不對勁。
跟剛攻打的崔氏五行陣護罩相比,這個能量護罩好似有些虛,瑩瑩白光忽明忽暗,散而不凝,隨便掃一眼,就看看出護罩盾壁厚薄不均勻,有種凝而不實的感覺。
赤媚欲走的腳步停了下來,整個人一下子興奮起來。
為防萬一,她再仔細端詳了一下眼前的能量護罩。
確實是挺而不堅的樣子,就跟那些身胖體虛的油膩中年男人一個德行,明明強度不夠,非要在她麵前展現出一副我能行,我能戰的樣子。
“嗬嗬!”
赤媚冷笑了起來:“這種狀況老娘見多了。來來來,讓老娘來給這外強中乾的五行陣護罩上點強度~~~”
麵對如此“孱弱”的五行陣護罩,赤媚一下子有了信心。
就這,她可在短時間內破之!
至於這五行陣為何如此虛弱,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
無外乎是這小家族發了筆橫財,不顧自家靈脈根基淺薄,強行建造了五行陣,結果靈能供應不足,導致了這五行陣的不倫不類。
一念及此,赤媚神識微微一動,儲物袋中飄飛出一隻巴掌大小的血色葫蘆。
略一猶豫,她便毅然決然的灌了一口血煞之力。
一口,僅僅是一口,她可不敢貪多。
濃鬱的血煞之力進入她體內,她登時像打了支強心劑似的,原本萎靡不振的狀態一下好轉了許多。
嫵媚的眼底劃過一抹猩紅,她舔了舔嘴唇,笑得愈發勾魂攝魄,表情慢慢變得有些癲狂。
“咯咯咯~~你這破小家族的人聽著,等老娘破了你的五行陣,定要將你全族老幼通通祭煉成血煞!”
隻見她十指翻飛,一道道血色指勁激蕩而出,擊打在能量護盾上,指勁的穿透力,以及血煞強烈的腐蝕能力,不斷消磨侵蝕起了陳氏五行陣護罩。
護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虛弱起來~~
不遠處,英靈狀態的陳玄墨正饒有興致的觀察著局勢。
看著赤媚邊攻打五行陣,便癲狂大笑囈語的樣子,他心中也忍不住犯嘀咕。
這血煞魔功還真是挺邪性的,也不知道是古代哪個天殺的大佬搞出來的魔功,竟然遺毒到現在。
很快。
五行陣就在赤媚的轟擊侵蝕下變得忽明忽暗,極不穩定,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樣子。
然而。
還沒等赤媚興奮起來。
便有幾道各色光暈從五行陣陣基中亮起,好似給五行陣注入了強心劑一般,護盾瞬間亮堂穩定了許多。
很明顯,這是因為陳氏族人往陣基中填充了五行靈石。
“媽蛋。”
赤媚狂笑的表情一滯,旋即又打量起這五行陣來,發現它雖然強撐著恢複了些,卻也僅僅恢複到她動手之初的七八成而已。
顯而易見,這小破家族雖然在往陣基中填充靈石試圖挽救五行陣,可到底太窮,拿不出多少五行中品靈石,隻能竭力救上一波,妄圖掙紮求生。
“這破家族,真是又菜又愛玩,明明沒錢卻擱這裝大款。”赤媚心中瘋狂咒罵,“不行就不行了,乖乖繳械投降受死就行,還敢抵抗?看老娘一會破了這陣後,怎麼折磨你家族人。”
她覺得這五行陣恢複的強度不大,她還能行!
當即,她又掏出了那個血煞葫蘆,狠狠地灌了一口血煞之力。
很快,她的狀態就再次恢複了些,精神狀態也開始抖擻了,整個人都有些飄飄欲仙,好似有些嗨,有些莫名的爽!
她紅著眼睛,繼續十指翻飛,激蕩出一道道的血煞指勁,滋滋滋的侵蝕消磨著五行陣的能量護罩。
隨著赤媚的努力,剛才好不容易補充起來的能量護罩,狀態又不斷下滑直至搖搖欲墜,一副隨時要告破的樣子。
可下一瞬。
陳氏中人又往陣基中填充了一波五行中品靈石,能量護罩又像是吃了顆小藥丸般重新堅挺了些許,可依舊是展現出一副外強中乾的樣子。
“我&%¥……”赤媚猩紅的瞳孔一縮,張嘴破口大罵起來,罵的極臟,臟的作者都不敢寫出來。
即便她現在腦子受血煞之力反噬的影響變得極嗨,控製不住內心的殺戮、暴虐、癲狂等欲望,但她終究還沒徹底失控,心中已經隱約覺察到情況不對勁了。
她強行給自己下了心理暗示。
情況不對,不行了,我得走!
努力對抗著體內本能的殺戮和暴虐欲望,赤媚掙紮著就準備離開。
忽而。
陳氏家主陳寧泰,帶著幾個太嶽峰師兄衝到了能量護罩前,與赤媚隔著護罩彼此相望。
不等赤媚開口。
陳寧泰就滿臉懊悔和淒苦的開始求饒:“前輩,前輩我們錯了!求求您高抬貴手,就放過我們吧~”
“我們這等小家族家小業小,我們也不想瞎摻和到針對貴教的行動中去的,可我們也沒辦法,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
“都怪那太嶽上人太可惡,我們家好不容易靠著一些特色產業攢了點家底,她非要強行上門推銷建造五行陣!結果這五行陣建造的不倫不類倒也罷了,她還賴在我們家吃拿卡要不肯走!”
“更可惡的是,她收到崔氏遇襲的消息後,竟然直接向我們這個小小的築基家族發起了征召令!逼著我們一起和諸位血魂教的前輩作對!”
陳寧泰的一連串訴苦,那自是顛倒黑白,把太嶽上人的形象徹底顛覆了。
太嶽峰那幾個師兄們聽得臉頰都抽搐不已。
若非提前商議好了,知道這隻是個計策,他們保不齊就要讓陳寧泰這個道貌岸然的老白臉,嘗一嘗他們太嶽峰的鐵拳了!
聽完這一番話,本待要走的赤媚頓時又覺得可以不走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難怪這個小家族會不自量力建造五行陣,原來是太嶽那賤人搞強行推銷。
嘖嘖,雲陽宗自詡名門正派,卻不想暗地裡竟然也如此肮臟齷齪,對治下小家族敲骨吸髓。
不過,赤媚自不可能生出行俠仗義的心思。
見得對方苦苦求饒,一副欲圖撇清關係的模樣,她當即冷笑道:“脅迫也好,自願也罷,都改變不了你們破壞了我教大事的事實。”
我教大事?
陳寧泰暗暗記下了這個信息,準備回頭去宗門賣一波。
不過表麵上,他卻是繼續聲淚俱下的賣慘道:“前輩,我們錯了,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求前輩能夠放過我們全族老小。”
“放過你們?那誰來放過我,哈哈哈~”赤媚癲笑著囂張道,“如果識相點,你就乖乖下令撤掉五行陣,跪在本座麵前好生哀求,或許本座會念在伱這老白臉長得還不錯的份上,吃掉你後留你一具全屍!”
說話間,赤媚再次灌了一口血煞之力,雙眼愈發猩紅,開始滋滋滋的侵蝕搖搖欲墜的五行陣能量護罩。
“前輩,不要啊,我們就是小家族。”陳寧泰駭得是麵無人色,神魂俱亂,忙不迭的苦苦求饒。
“寧泰族長,你彆求她了!像她這等邪*教妖孽,哪裡會顧惜性命?你越是求她,她隻會越囂張!”
幾個太嶽峰師兄見到這一幕,仿佛看不下去一般,紛紛義憤填膺的勸阻起了陳寧泰。
“是啊,族長,咱們和這淫婦拚了,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你們誰也彆攔著我,我要衝出去殺了她!”
幾個太嶽峰的師兄皆是一臉的悲憤交加,一副打算和赤媚拚了的模樣。
伴隨著陣陣怒喝聲和嘶吼聲,他們周身泛起陣陣土黃色光芒,身軀又再度鼓脹拔高,身上的衣物不堪負重,布帛撕裂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他們塊塊隆起的肌肉也脫衣而出。
什麼胸肌、腹肌、臀肌,都一一展現在了赤媚麵前,甚至乎他們還在彼此拉扯的同時,擺出了種種習慣性的威猛姿勢。
這幫猛男的舉動,嚇了赤媚一跳,待得看清楚眼前的種種後,她卻是神采飛揚起來,猩紅雙眸中泛起癡樣,嘴角不禁微微翹起,差點就有口水淌出。
這群肌肉壯漢氣血如此渾厚凝實,憑她老辣的經驗,一看就知道他們都還是未經人事的雛兒,簡直是一群大補之物~
她情不自禁的顫了一下,頭腦愈發飄然若仙,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角,舉起血煞葫蘆,咕嚕咕嚕狠狠地灌了兩口,哈著氣說:“你越這樣子,我就越興奮~~你們等著,等我破了這五行陣,把你們抽成人乾,神魂祭煉成血煞。”
遠處,躲在角落看熱鬨的陳信鬆看見這驚世駭俗的一幕,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他雖然不懂,卻大為震撼。
而被他救回的女孩子崔靈鶯,也是瞪大了眼睛,微張著嘴巴,一副見識到了的模樣。
諸葛玲瓏急忙捂住了她的眼睛:“小女孩家家,不要亂看。我那些師兄們也真是的,動不動就愛爆衣。哪像信鬆公子,恭謙溫和,質如仙玉。”
王芊芊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一邊看還一邊點評:“不得不承認,爺爺的演技是愈發純熟了,這聲淚俱下的模樣,將一個為家族鞠躬儘瘁的族長演繹得淋漓儘致。”
“不過,太嶽峰師兄們的本色演出似乎也不錯,真是太壯觀了。”
陪伴在她身側的陳景運不由側目。
“哈哈,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夫君這樣的小白臉。”
“……”陳景運。
時間一點點過去,五行陣的能量護盾就像是舞娘身上的遮羞布,眼見著就要掉下來了,卻始終牽著根線掉不下來,又如大海的潮汐,退了漲,漲了又退。
赤媚也不知道灌了多少口血煞之力了,她的雙眼已經猩紅如血,笑聲愈發趨近於瘋狂。
如此癡嗨的狀態中,她心底竟然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清明,有個模模糊糊的想法不斷在心中浮起。
不對勁……這事情有哪裡不太對勁……
然而。
儘管她還存留著一絲理智,可眼見著那五行陣護盾搖搖欲墜,好似再加一把勁就能立馬攻破,她就挪不動步子。
更彆提,那幾個誘人的壯漢就在護盾內近在咫尺的地方,每次她一動手,他們就一副緊張,驚恐,瑟縮的樣子,很明顯隻是在強撐。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引誘著她,好似在對她說,來啊,一起快活啊~
“該死的臀肌可真翹。”
“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就能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