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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鬆哥哥,你這些天都在農莊忙,真是太辛苦了,都曬黑了。”崔靈鶯快步上前,嬌滴滴的說道,“這是我借農莊的廚具製作的一些靈藕粉糕,你快墊墊肚子。哎呀,諸葛前輩也在啊,要不,您也吃點?”
陳信鬆肚皮中咕嚕嚕了兩聲,有些不爭氣的饞蟲大作。
他從小就愛吃母親用秋湖山莊出產的靈藕,以及家裡白玉靈米磨成的米粉製作的靈藕粉糕,熟悉的外形,熟悉的香味,讓陳信鬆食指大動。
“我就不吃了,就你這麼幾塊粉糕,給我塞牙縫都不夠。”諸葛玲瓏說道,“對了,信鬆,這兩年我攢了不少宗門貢獻,托師兄幫忙兌了些書籍給你。”
說著,諸葛玲瓏從儲物袋中取出來一些書籍,遞到了陳信鬆麵前。
最上麵那本,封麵上赫然寫著《三十天教你掌握一百零八種常見靈穀的培育》。
陳信鬆眼睛頓時一亮,連靈藕粉糕都沒興趣了,接過那些書籍一一翻看起來。
這些書都是陳信鬆非常感興趣的領域,有什麼《如何選擇你的終身伴侶——常見本命靈植的優劣圖解》,《雜交靈穀培育的三十六種實用技巧》、《桑基養魚式農莊的建設詳解》、《大吳國境內一二品靈藥圖解大全》、《血淚警告!千萬彆用白玉靈牡丹作為本命靈植》等等等……
家裡的藏經閣雖然也在不斷擴充知識類圖書品種,但哪有宗門齊全?
“信鬆哥哥,人家好喜歡你讀書的樣子。”崔靈鶯嬌聲說道,“不過讀書很耗費精力的,你還是先吃塊靈藕粉糕墊墊肚子,我回頭也去家裡的藏經閣翻一翻,給信鬆哥哥挑幾本好書。”
說著,她親手捏了一塊粉糕送到陳信鬆嘴邊。
“這……”陳信鬆一臉為難。
“鶯鶯伱就彆打擾信鬆看書了,我替他吃吧。”諸葛玲瓏拿過食盒,三兩口便將靈藕粉糕吃的一乾二淨。
崔靈鶯臉都有些綠了。
兩人的目光對上,空氣中仿佛迸射出了無形的火花。
見狀。
陳信鬆滿心發苦。
崔氏找上了太爺爺說是要聯姻,並直接表明了態度,你陳氏想要買一條中品金行靈脈,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他陳信鬆願意娶崔靈鶯的話,崔氏分出一條中品金行靈脈也未嘗不可。
而太爺爺似乎也很想與太嶽峰一脈聯姻,畢竟太嶽上人那是個大靠山!
本著兩邊都不得罪的心態,太爺爺將難題丟給了他,私下告訴他,不用考慮家族大局,可以和兩個姑娘都相處相處,喜歡哪個就娶哪個。
這就讓陳信鬆難受了。
在他看來,玲瓏師姐雖然長得不好看,可待他信鬆一片赤誠,強壯的體魄也讓他充滿了安全感。
而崔靈鶯則是乖巧可人,性子柔軟,戳在了陳信鬆的審美點上。
難啊,我陳信鬆太難了。
然後他將書收起,將最後一塊粉糕吃掉後,對誌強師兄行了一禮道:“誌強師兄,咱們還是來談談梳理地脈中的知識點吧。”
誌強師兄整個人都傻了。
現在兩個姑娘圍著你轉,結果你竟然告訴我你要學習?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霎時間,誌強師兄差點掉下了羨慕嫉妒恨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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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
太嶽峰施工隊的臨時駐紮處。
營地內氣氛一片凝重。
鐵山師兄環抱著雙臂,一塊塊鐵疙瘩般的肌肉高高隆起,甕聲甕氣道:“河東崔氏簡直欺人太甚!咱們太嶽峰拚死拚活救了他們,他們竟然還指派一個小姑娘和咱們玲瓏師妹搶男人。”
“這倒也不能全然怪崔氏。”有一位看上去稍稍斯文瘦弱些的銅壁師兄說道,“崔氏遭受重創,且來自其他家族覬覦產業的壓力很大,他們現在急需一個靠譜的盟友來幫忙承壓。”
“最近逐漸崛起的陳氏是一個很好的對象,講義氣,重道義,有事真肯上!”
“而且我聽崔氏長老說,在崔氏出事之前,崔氏就有拿崔靈鶯和陳氏聯姻的打算。隻是那時候姿態會比較高,現在嘛,自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哼!”鐵山師兄惱怒道,“你小子是站哪一邊的?怎麼淨向著外人說話?”
“我不過是實事求是,分析一下玲瓏師妹麵臨的局勢。”銅壁師兄反駁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難不成和你一起無能狂怒嗎?”
“你……”鐵山師兄惱羞成怒,臉色漲得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公牛,“大不了老子出手,去將那個暗中搗鬼的崔氏老頭暴揍一頓。”
“行了。”實力最強的金磊師兄揮手阻止道,“都是親如一家的師兄弟們,咱們可不能內訌,叫人看了笑話。大家集思廣益一下,看看怎麼樣幫師妹排除競爭對手,成功拿下陳信鬆那小白臉。”
“要不,我為師妹犧牲一下色相,去勾引走那朵小白花?”某師兄獻計,“如此,就能給師妹營造出良好的輸出環境了。”
所有人都對他怒目相向。
就憑你?
那朵小白花看似嬌嬌弱弱,可心思深得很,你彆犧牲色相不成,反倒被人耍的團團轉。
“去崔氏威壓一下,宣誓一下咱們太嶽峰的主權。”
“不行!”銅壁師兄立即反對,“談情說愛這種文戲,靠武力值是行不通的。我覺得師妹可以去和陳信鬆的母親多交流交流感情,據說單親小家庭的男孩子,往往都是媽寶男,最聽媽的話。”
“你們這些策略都太磨嘰了。”金磊師兄越聽越不耐煩,索性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長條型盒子,往桌子上一拍,“就用它了,傳說中的【歡喜香】,隻要在相對密閉的環境內點燃它,就會發生不可描繪的作用……嘿嘿嘿~隻要能生米煮成熟飯,他陳信鬆還能逃得出師妹的五指山?”
眾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金磊師兄身上,眼神異常複雜。
諸葛玲瓏更是嬌羞頓足:“哎呀,師兄你好討厭,怎麼能說這種羞人的話?對了,師兄這歡喜香在哪裡買的?”
“前些時候殺掉了一個躲藏起來的血執事,他身上爆出來的寶物之一,據說他是赤媚一脈的麾下,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金磊師兄說道,“師妹若是喜歡,師兄就送給你了。”
“哎呀,人家才不喜歡呢,師兄你好壞。”諸葛玲瓏嘴上說著,可還是飛速搶過歡喜香塞進了儲物袋,“多謝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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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段。
鼎豐農莊客房內,一位白胡子老者正語重心長的和崔靈鶯交談:“鶯兒,咱們崔氏正經曆著數百年來從未有過的惡劣局麵,現在全族上下的壓力太大了。”
“現在有諸葛玲瓏與你競爭,你若真是喜歡陳信鬆,那咱們就得用點非常手段了。”
“倘若你不喜歡,那老祖爺爺也絕不會勉強你。”
崔靈鶯嫩臉緋紅,雙眸含嬌的低頭道:“鶯兒全憑老祖爺爺做主。”
“好好好,這一包合歡散你拿著,用途用法都記在了這張紙裡,你閱後即焚,一切便宜行事。”
“是,老祖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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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眼而過。
不知不覺,便又來到了陳氏一年一度的祭祀日。
玄墨曆222年。
這一日,陳氏全族上下都齊聚一堂,為陳氏的開山老祖陳玄墨祭祀祈福。
熟悉的祭文聲中,陳玄墨再次醒來。
感受著絲絲縷縷的紫氣不斷通過玄墨靈劍彙入轉運珠中,滋養著玄墨靈劍,陳玄墨莫名有種安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