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後代子孫中誕生有靈根資質的後裔概率就高了。
而陳文華、鄭氏夫婦,也是激動興奮的喜極而泣。
從此之後,他們的孩子就能一飛衝天了,甚至他們這對父母,都會因為這孩子的存在而身份地位大為不同。
“文華,你以後就改名陳信華,你和鄭氏都能纂入陳氏主脈族譜之中。而伱們也擇日搬去陳氏主宅,挑一個院子入住,好生撫養孩子。”陳寧泰麵色溫和的說道,“至於這孩子,是個男丁,那就取名為【陳修望】。希望他長大成人後,不要辜負家族對他的期望。”
“多謝太爺爺,多謝太爺爺!”
陳信華激動的無以複加,拉著鄭氏就納頭跪拜了下去。
他明白,這意味著自己這一脈被太爺爺重新抬入主脈了,他陳文華,不,陳信華也有資格叫家主“太爺爺”了。
“好好好。”
陳景飛見得這一幕,也是老懷大慰,不停地抹眼淚。
隨後,陳寧泰大致給這孩子規劃了下未來。
既然是個平平無奇的五靈根,修什麼都可以,就讓他主修《青木長生訣》的煉氣篇,以後可以當信鬆的副手,未來也可以從景飛手中接管鼎豐農莊,該種田繼續種田。
處理完此事後。
陳寧泰便攜著玄墨靈劍離去,返回了青玉崖上。
很快。
青玉崖就迎來了陳信鬆的大婚之日。
特地將婚期定在祭祖儀式後數日,也是本著家族成員齊聚,不用多跑一趟的原因。
陳信鬆本就是四靈根資質出身,這樣的孩子即便是在金丹上族,都算是家族內優秀的俊傑,未來也是絕大多數修士羨慕仰望的築基老祖。
而與他成婚的諸葛玲瓏乃是太嶽峰親傳,崔靈鶯乃是崔氏的四靈根苗種,都是身份不凡。
因此,這一次青玉崖上十分熱鬨。
婚宴酒席,更是分成了四個檔次。
第一檔次,便是在陳氏主宅大堂內擺下的幾桌。
唯一一位參加婚宴金丹修士太嶽上人單獨一桌,其餘是太嶽峰師兄們一桌、崔氏家主和長老們一桌、陳寧泰等陳氏重要族人一桌,還有來自上官氏、宇文氏、宗門的築基弟子、以及其他築基期修士拚了一桌。
當然,陳氏這一桌的主位留給了英靈陳玄墨,家主陳寧泰和陳寧卓,分坐左右。
陳玄墨雖然沒法吃,但是坐著湊湊熱鬨也挺開心。
值得一提的是,金羽靈鶴本應坐在崔氏那一桌,但它似乎不太樂意,因此,怕當場激化矛盾的陳寧泰,索性給它也單獨開了一桌。
而陳氏主宅的內廣場上,則是擺了有上百桌,分成了上桌區和普通區。
上桌區坐的都是陳氏族人,陳氏各姻親家族,或是來道賀的宗門煉氣弟子、或是其他家族的煉氣子弟等等。
至於普通區,那都是來自陳氏治下的滄夷衛、臨海衛內的附庸家族,陳氏的一些重要的旁支族人等等。
此外。
陳氏還在陳氏主宅外,剛修好的青石廣場上擺了上百桌流水席,那是給前來幫傭的陳氏旁支族人、家丁族兵們準備的,當然,更多的是用來招待那些不請自來的各地散修們。
如今臨近佘山坊市開集日子,各郡不少散修都在佘山附近活躍,聽得青玉崖上大婚消息,不少人趕過來道賀,並打打秋風,蹭一頓好吃的。
家族內廣場的普通席中。
陳氏附庸家族中的臨海李氏、臨海孫氏,被歸並為了一桌。
“李老爺子,您這身體還挺硬朗啊。”在沿海擁有一條水行下品靈脈,並開設了臨海養魚場的孫氏家主,拱手笑著和對麵打招呼,“咱這可是有些年頭沒見了。”
“可不是麼。”已經滿臉褶皺,仿佛快要行將就木的李氏老太爺,也是笑眯眯的拱手還禮,“不過,我可是聽說了你們孫氏這些年發展不錯,靈魚養殖和海捕船隊的產出都不少。”
“哈哈,這是托了雨靈夫人的福。”滿頭銀發,皮膚黝黑的孫氏家主笑著說,“多虧了她老人家的聯合漁業計劃,進行魚苗統一孵化,靈魚統一銷售,以及聯合海捕等策略,我孫氏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
“不過,你們李氏也不錯啊,聽說你們家裡產出的紫靈竹,也都被陳氏統一收購,給出的價格可不低。”
“哈哈,托芊芊夫人的福,我們家的紫靈竹被納入了陳氏煉器產業的原材料供應體係之中,芊芊夫人還請宗門長生穀的修士,幫我們梳理靈脈,優化種植流程,如今啊,我們李氏的年產出已經超出了當年一倍有餘。”
兩人談笑風生著,均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當初他們都是臨海白氏的附庸,剛依附陳氏那段時日,還曾害怕過陳氏對他們敲骨吸髓。
卻不想,依附陳氏治下後,這日子反而一年比一年好了,家裡擁有靈根的孩子們,也能得到比較充分的培養,而他們越優秀,就越容易娶到優秀的老婆,從而間接提高子孫後代們的靈根幾率。
如此一來,家族自然而然就會踏上越來越旺盛的道路,說不定有朝一日,他們也會成為築基家族。
不過。
他們高興歸高興,卻依舊忍不住對上桌區投去羨慕、憧憬和仰望的眼神。
陳氏現在可真是興旺發達了,連清河上官氏、河北宇文氏這樣的金丹上族,都派了築基老祖和精英弟子前來道賀,聽說陳氏主宅的大堂內,還坐著一尊金丹修士!
“要說羨慕啊,我最羨慕的還是經營靈藥山莊的滄夷楊氏了。”孫氏家主向位於上桌區的滄夷楊氏那一桌投去了羨慕的眼神,“當初家裡出了一個四靈根,他們果斷把人嫁到了陳氏!現在陳氏發達了,靈藥山莊也跟著水漲船高了。”
“是啊,有雨靈夫人和陳氏的主動照拂,靈藥山莊的凡俗藥鋪生意已經做到了整個河東郡,他們的藥鋪還經常會收到凡人的好靈藥,賺的是盆滿缽滿。”
“我聽說他們家還在陳氏的支持下,購買了五條微型靈脈,打造了微型五行聚靈陣,擴充了靈藥山莊的靈田規模,種植了更多靈藥。”
“是啊,如果他們家再出一個四靈根,就有機會衝擊築基家族了。”
兩家人你一言我一句,羨慕之情滿滿溢出。
瞧他們的樣子,多半都是在暗搓搓的希望自己家也能出一個四靈根孩子,可以嫁入或是入贅陳氏,到時候自家也能跟著興旺發達。
事實上,有類似想法的並不是隻有這兩家。有先例在前,很多附庸的小型、微型修仙家族,心中都難免滋生出來不少想法。
而隨著婚宴的熱鬨進行。
不知不覺間,夕陽就沉下了地平線,夜幕漸漸籠罩了四野。
早就單獨分配給陳信鬆的院子【寒鬆院】,成為了陳信鬆未來娶妻生子的小家。
透過窗欞,隱隱可見主臥中紅燭燈火搖曳,有模模糊糊的人影在其中晃動。
忽得!
窗戶被打開,一隻粗壯的胳膊伸出窗戶。
“啊”的一聲慘叫,一個十來歲的小屁孩被丟出窗戶,直接騰空飛向院外。
緊接著,便是第二個,第三個……
前前後後,竟有七八個大小不一的熊孩子被從那窗戶中丟了出來,然後“啪嗒”一下,窗戶門被緊緊關上。
隻剩下熊孩子們的身形越過院牆,而後像是下餃子般紛紛墜落。
眼看著他們就要砸到地上,一位十五六歲的年輕小夥立刻竄身而起,腳下生風,身形瀟灑的左右飄飛,使出一團團的風漩渦將那些熊娃娃們一個個接住,然後丟在地上。
“唉~~”
一位年約雙十,身穿赤紅長裙,氣質溫婉的漂亮女孩見狀,失望的歎了一口氣。
“修颺大侄兒,你就是這麼接管我給你打下的江山的?你最近雖然瘦了,可也弱了,連鬨個洞房的組織能力都沒了。”
那位禦風的年輕小夥兒,自然便是陳氏當代嫡長脈的陳修颺了,天生擁有風行異靈根的小子。
當年陳詩炵是族學裡的孩子王,後來她去了宗門,陳修颺便自然而然接過了頭把交椅,成為了新一代的孩子王。
這一次的鬨洞房,自然也是他組織的。
被漂亮女孩一數落,他嫩臉頓時微微一紅:“詩炵姑姑,不是我組織能力不行,隻能怪信鬆叔娶的嬸嬸太厲害了,築基期修士,誰能頂得住啊?”
說著,他瞅了眼那些小屁孩,立刻開始禍水東引:“平常我都是怎麼教你們的?怎麼關鍵時刻一個比一個不頂用,連聽房都不行!”
一群小屁孩登時垂下頭,露出了羞愧難當的表情。
“不行就不行,少拿這些當借口。”陳詩炵雙臂環抱,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幸好我早有準備,提前將【子母圓光鏡】的子鏡藏在了婚房內的隱蔽處。”
她嘿嘿笑著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麵小巧精致的銅鏡,纖纖玉手在上麵一抹。
一道靈光泛起。
鏡麵上登時有畫麵緩緩浮現,正是婚房內的場景。
“喲喲喲,這就開始喝合巹酒了?信鬆哥哥就這麼迫不及待嗎?”陳詩炵眼睛一亮,立刻興奮起來,“三個人一起喝合巹酒,我陳詩炵算是長了見識了,嘿嘿嘿~~快給我快進到精彩部分。”
聞言,陳修颺和一群小屁孩兒們立刻興衝衝地湊過去,圍在她身後看起了熱鬨。
“去去去,修颺小子你帶著你的小屁孩兒們躲遠點。這種大人的劇情,可不是你們該看的。”陳詩炵擺擺手,將陳修颺和小孩們都驅逐走。
一旁英靈狀態的陳玄墨聽得是一頭黑線,恨不得上去揪住玄孫女陳詩炵的耳朵把她拎走。
這些小屁孩兒們不該看,合著你就能看了?
他倒是聽說了,詩炵這孩子在宗門內表現很不錯,隨著這些年的成長和偽裝,已經成為了宗門內廣受歡迎的“柔弱溫柔小師妹”,乃是個閃亮的女神級人物,不知道有了多少仰慕者,甚至連紫胤老怪物都誇她乖巧。
你倒好,女神級小師妹居然在這裡偷窺哥哥嫂嫂們洞房!
好在陳信鬆極為了解家裡熊孩子們的風格,尤其這一次婚禮混世女魔王陳詩炵也在,知道她肯定會有騷操作。
是以,他同樣準備了“絕招”。
隻見他抖手拋出幾麵陣旗,手中指訣連掐,很快,鏡中畫麵就忽然不見了。
“黑屏了?”
陳詩炵錯愕的看著圓光銅鏡中黑黢黢的畫麵,隨即反應過來,氣得狠狠一頓足,黑著臉罵罵咧咧起來。
“竟然是小須彌陣!!!針對我,我就知道信鬆哥哥一定會針對我!”
說著,她就氣鼓鼓的走了。
小屁孩兒們也都跟著一哄而散。
“嗬嗬,你陳詩炵名聲如此響亮,不針對你針對誰?”陳玄墨見狀也是有些幸災樂禍。
信鬆早有準備,倒是省了自己幾絲紫氣了。
而陳玄墨也是趁著那一家三口子正在喝合巹酒的時候,悄悄進去,迅速給諸葛玲瓏、崔靈鶯一人凝聚了一道金色印記。
這可是你們家老祖爺爺給你們的新婚禮物。
老祖爺爺隻能幫你們到這裡了,希望你們來年都各生一個胖娃娃。
不過,匆匆退出來新房的陳玄墨也是有些震驚的。
他活了一輩子,也是第一次見到三個人一起喝合巹酒的場麵,那姿勢……
你們就不能一個個來麼?
多半是不願落人後,當小的。
唉,這年頭,可真夠卷的,連洞房內都開始卷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