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來算去,覺得現在最合理的戰略方針隻有一個——繼續憋紫氣!
憋個兩三年,或許就能開始嘗試搞築基丹了。
他也不是沒想過,讓子孫們平常多拜拜他會有更多紫氣收入。
但事實上,一年下來不可能沒有子嗣去祠堂拜他,結果紫氣增長依舊緩慢。
顯然,紫氣多半需要一年時間積累,隻有在祭祀時才會被吸收。
唯一讓陳玄墨略有些擔心的是,白信榮那老賊不是個善茬,就怕他偷偷摸摸搞點什麼動靜。
不過,這一次陳玄墨沒有消耗紫氣去托夢。
足足一縷紫氣,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畢竟上一次托夢的時候,該交代的事情就都交代清楚了,現在家族方針是以收縮防線,苟住發育為主,前期吃點虧就吃點虧,後期一次性找補回來。
以陳寧泰的性格,是斷然不可能違背父親命令,隨意去浪的。
略作思量後。
陳玄墨也沒浪費已經消耗掉的紫氣,在青玉崖遊蕩了一天,探望了一下各個子子孫孫們後,才在午夜來臨前毅然決然的再次進入了沉睡狀態。
此次蘇醒,總計消耗一絲紫氣。
時間飛速流逝。
又是一年後。
陳玄墨再次從陳寧泰絮絮叨叨的祭文中醒來。
等了片刻,紫氣吸收完畢。
細數下,這一次收獲94絲紫氣,算是在緩慢增長中。
總紫氣的數量,已經達到了足足208絲。
這讓陳玄墨感覺到了財富積累般的快感,安全感暴增了一大截。
但這一次,他沒有從轉運珠中脫離出來,本著省一絲是一絲的心態。
祭祀完,又聽完兩個兒子絮絮叨叨。
發現這一年苟戰術執行的還不錯,雖然有各種小憋屈,但大局勉強穩得住。
他毫不猶豫的再次進入沉睡。
等下一次再醒來,紫氣應當是憋到三百絲左右了。
應該夠給陳寧卓弄築基丹,並給他護法衝關了。
屆時,陳氏一門雙築基,大局才算穩當。
***
時間,不知不覺僅過去了半年。
臨海衛。
瀾山彆院。
瀾山不高,卻風景秀麗,生機勃發,山中物產也頗為豐富。
這是瀾山穀內,有一條小型土係靈脈之緣故。
夜間。
整個瀾山彆院都籠罩在了朦朧夜色之中,唯有廊下懸掛的燈籠散發著柔光,驅散了幾許夜色。
彆院後方,一座雕梁畫棟的精致屋舍內有暖黃的燈光流瀉而出。
屋舍內,燈火搖曳,有兩人正在對坐飲茶。
其中一位是身穿白袍的老者。
他頭發花白、臉龐枯瘦,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此人,正是臨海白氏老祖——白信榮,一個後半輩子被陳玄墨反複壓製的男人。
而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個外表為中年模樣的男子。
他身穿【無恨山】宗門執事的烏青色長袍製服,端著茶盞小口輕抿,神色間略帶憂愁:“爺爺,這三年多來,咱們以各種方式不斷騷擾挑釁陳氏,陳氏卻始終不為所動,哪怕是吃虧受辱,也依舊一副要龜縮到天荒地老的樣子。”
“總感覺他們想憋點什麼後招,若是再拖延下去,怕是會憑生變故。不如我去做一波大的,逼陳氏亂陣腳。”
此人叫白正青,乃是臨海白氏的第二老祖,早已經晉升為無恨山的宗門執事了。
比起他,對麵的白信榮就淡定多了。
他平靜的喝著茶,語氣淡然:“咱們在無恨山和雲陽宗的主持下,與滄夷陳氏是簽了停戰協議的,若是主動違背將事情鬨大,怕是會讓宗門‘恩主’不悅。”
“難道,咱們就被陳氏這麼繼續拖下去麼?”白正青有些急了,“要不,我回宗門一趟,求見恩主。”
“正青,你要沉得住氣。”白信榮淡然道,“我被陳玄墨欺壓了那麼久,兒子都死在了他手中。我都能熬到現在,熬到他死了!你著什麼急?”
白正青見爺爺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頓時臉色一喜道:“爺爺,您難道早有定計了?”
他話音剛落。
屋舍之外,便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般的怪笑聲。
“桀桀桀,信榮老鬼,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一股死氣,你這怕是沒多少年好活了吧?”
“嘻嘻嘻,與其白白死了,還不如將神魂送給我們兄弟,好讓招魂幡中添一員主將。”
怪笑聲中,燈光照射的窗戶上,出現了重重鬼影,森然詭譎,仿若群魔亂舞一般。
白正青臉色厲變:“皮山雙鬼?!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我臨海白氏鬨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