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定的話音自身後而來,一字一句,言之鑿鑿!
我並沒有頓足。
相由心生,命由天定?
先生的確可以改命。
可如今我的命,即便是老秦頭都改不了,變不得。
他都隻能給我一個建議,就是隱姓埋名,放下一切!
這曲先生如此自信,卻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究竟是誰狂妄,誰自大,誰心知肚明。
很快,走出了徐家大門。
書婆婆稍稍頓足,回頭看了一眼。
我徑直朝著古街外走去。
書婆婆便一直跟著我到了街口。
一眼所視,隍司那些車的窗戶依舊開著,裡頭的人瞄著我和書婆婆。
“顯神……”先前篤定的書婆婆,此刻,卻顯得有些不適,眼中隱約有不安。
“怎麼了書婆婆?”我善意十足的笑了笑。
“你不信他的話?一星半點都不信?”書婆婆才問我。
“不是您說的嗎?他是最沒有氣性的陰陽先生,我肯定看不上他的,我自然不信。婆婆,為什麼您此刻動搖了?”我反問。
“沒……倒也沒有。”書婆婆瞟了一眼我腰間夜壺。
我頓時明白過來緣由。
的確,先前書婆婆對那曲先生很漠視,不過在她眼中看來,老龔能恢複,甚至是得到機緣,全然是曲先生的鈴鐺。
她並不曉得,是我桃木劍起了效果。
一時間,我心頭又冒起些可惜感,那柄桃木劍很強,鄔仲寬都成了報應鬼了,還是陰陽先生的報應鬼,桃木劍一劍破之,可劍卻沒了。
若是劍還在,我無疑就又多了一張底牌。
隻是,人不能貪得無厭,老龔此番機緣太大!等他再醒過來,定會截然不同!
“那顯神,你現在是跟我們回隍司?”書婆婆的問詢,打破了我思緒。
“嗯,回隍司即可。”我點點頭。
老龔這樁事情處理完了,那就剩下領頭的準備,以及楊管事找那老婦兒子。
沒必要回冥坊,椛螢待在那裡會足夠安全。
上了書婆婆坐的車,徑直回了隍司。
我沒見到楊管事和領頭,便去了33層椛螢家裡。
睡了一覺,又出去吃了頓飯,天色已然大亮,陽光極其奪目。
再回椛螢家裡,多睡了一會兒,讓精神更充沛,醒來時都又天黑了,我拿出來了龜甲,細細端詳。
瑩潤的質感似玉非玉,龜甲本身隻有掌心大小,幾個洞口慢慢溢散著白氣。
當然,白氣並沒有散出,一直繚繞在龜甲上。
手指輕輕敲擊甲麵,內心隱隱升起一絲渴望。
可同時升起的,還有其餘思緒。
瘟癀命,不能直接那麼從我身上剝離!我還得做一件事情,就是將無頭女給拉出來!
其它鬼能不要,無頭女,必須得留在身邊!
她一直在保護我,我不能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