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耗的,就是給他續命的茅有三?
茅有三終日打雁,終叫雁啄了眼?
“我沒事。”茅有三幽幽說了句,他瞟了一眼我,再看了一眼椛螢,隨後目光落在了遠處的韓鮓子身上。
隔著老遠,兩人完成了目光的對碰。
“長豐道觀,監管頭子,靳陽道教一脈的領頭人,眾目睽睽之下,傷城隍廟執勤城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茅有三沉著一張臉,又道:“用這麼強的雷法,真把執勤城隍打散了,靳陽陰陽動亂,監管道場首當其衝。我看,有什麼誤會都能解決吧?”
“況且,地氣驚現靳陽,瘟癀鬼已然強到擋住了十雷中的五雷,韓長老你不心悸麼?”
“今日,隍司領頭暴斃,這已經是出了大事,還要事情,變得更大?”
茅有三這番話,聽起來很有道理。
隻是場間的人多不理解,多古怪,就像是講道理的,不應該是茅有三。
“還有,執勤城隍爺,你真要文書通報下去,監管道場動亂,陰差勾魂,靳陽就更亂了,真叫這韓長老被勾走了魂魄,憑你一城隍廟,誰來解決瘟癀鬼?”
茅有三又看向了黃叔。
儘管場間的人神態古怪,但無一例外,都連連點頭,露出煞有其事的表情。
事不關己的時候,大家可以看熱鬨,可瘟癀鬼就在靳陽,等同於和每個人都有關,那眾人自然期望,事情朝著好的一麵發展。
首當其衝,監管道場和城隍廟就不能對立起來。
黃叔手垂了下來,啞聲到:“我自不想和監管道場衝突,可韓長老認為我擄走其子,此事我絕對沒有做過,實屬是誤會。”
“他沒做過,那就是其他人做的,你沒有找到。”茅有三再度看向韓鮓子,沉聲又道。
“他說沒有,那就沒有了嗎?當日,就他進了監管道場,就他……”
韓鮓子冷聲開口,居然依舊是沒商量的態度。
“我說他沒做過,便沒做過!在老子這種陰陽先生的麵前,你們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敢和老子撒謊!?”茅有三終於動了怒,他聲音冷的像是九幽寒冰。
一瞬間,同韓鮓子之間便針鋒對麥芒了起來。
場間眾人,瞬間又變得極其安靜,沒人敢大喘氣兒。
我眼皮忍不住痙攣微跳,韓鮓子麵對茅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