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有三這番話,已然是道彆了,我再說多少,意義是一樣的。
還會應茅有三那句話。
優柔寡斷。
腳步聲逐漸遠離,慢慢消失於耳中。
閉眼,深呼吸,幾秒鐘後平複了思緒。
沒有再去翻書,我將所有東西,全部都貼身放好,老龔的夜壺拴在腰間。
那兩本書太厚,沒辦法裝身上,隻能拆了一點兒床單,將其打成了一個小包袱,掛在肩頭。
再等我回到三樓,發現椛螢和餘秀各自蹲在屋門一側,都看著樓道這邊兒。
我出現,讓她們同時站起身。
餘秀呆呆傻傻,沒什麼反應,椛螢匆匆走至我麵前,稍顯的局促緊張。
“茅先生說什麼了?”
“老茅走了。”我將先前的事情敘述一遍。
椛螢喃喃道:“那是了,得儘快走,不然總有些問題,沒了茅先生,你現在命數如此,怕是很多術法用不了。”
我點點頭。
殺術,驚魂鑼,應該是沒有用了,包括鬼剃頭,這一係列過陰命能完成的事情,一樣不行。
不過,身手方麵,這些算是刻在肌肉裡的記憶,應該不受影響。
“酉陽居那裡……他們知道你爸媽當年去的地方……”椛螢提了一句。
“不,還有另一個人知道。”我說。
“另一個人?”椛螢露出不解之色。
我沉默了幾秒鐘,忽而笑了笑,輕聲歎道:“以前,這些事情都裝在腦子裡,知道歸知道,卻串不起來,現在就能想明白許多了,另一個人,是楊鬼金。你忘了麼,我當時和你說,楊管事說那番話的時候,就說過,他兄長知道很多東西,隻不過,楊鬼金瘋了。”
椛螢恍然大悟,點頭說:“對,楊鬼金!隻不過……想要從一個瘋子嘴巴裡摸出來東西,恐怕不容易。”
“瘋子是相對的,隻能說,沒有人能讓他清醒過來,如果楊鬼金能清醒,那就好了。”
“因此,機會不隻是酉陽居。”
“領頭已死,隍司群龍無首,楊管事,應該會有些麻煩。”
椛螢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