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到了十一點後,陽光就刺眼起來。
我時刻注意著時間,精神高度集中。
隨著我的警惕,其餘人便更為警覺起來。
當時間到了十二點那一瞬,明明刺眼的陽光,霎時,好像不再刺目。
光線當然沒有變弱,甚至是更盛了。
堂屋門前,悄無聲息出現了一人。
瘦高的身形,尖溜溜的腦袋,發白的毛發,一雙眼珠更為奸詐,簡直是賊眉鼠眼。
身著黃色絳衣,腦袋裹著一條帕子,包裹了額頭,頭頂又帶著一頂冠帽。
不對,那冠帽和以前的不一樣,以前的要簡單得多,這會兒更像是一頂老時候的官帽,細黑的長翅微微晃動著,陰森中帶著一股厚重感。
我瞳孔緊縮。
果然,這是第二次!
冠候索命,絳衣第一次是灰黑色,第二次就是深黃色!
雞皮疙瘩莫名其妙地布滿身體,冠候本身就會給人一種陰霾的壓迫。
場間其餘人,臉色都有壓不住的驚惶。
畢竟,周家和椛家聯姻多年,說是周家欺壓,實際上椛家也得了庇護的好處。
冠候,總歸是對椛家人有震懾力的。
就連椛穹,額頭上都大汗淋漓。
冠候根本沒有理會我們,賊溜溜的眼睛,直愣愣看著椛常在。
椛常在忽地一下直挺挺立起,他本來半垂著的眼皮,猛地一下睜開。
渾濁的眼珠中滿是血絲,他用力張開口,狠狠就要咬將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
我都要提醒那四個椛家人了。
在我開口之前,他們神色凶狠,下了莫大決心一般,猛地衝出!
四人同時抬手,四張拷鬼符猛然推貼在冠候身上!
撕拉聲響中,符紙緊縮,附著在絳衣表麵。
冠候一個激靈,像是觸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