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低身,我將餘秀攙扶了起來。
她還是淚流滿麵,隻是,她眼神變得更空,情緒變得越弱了……
木人被她用力地按在心口。
直覺告訴我,餘秀好像思維更少了。
她口中在喃喃:“重要……最重要的東西……”
“什麼……是什麼?”
雙手忽然攤開,那木人,竟直挺挺地朝著地上落去……
我眼疾手快,接住木人,一手攥住餘秀的手,將木人壓在她掌心中。
“是他!”我沉聲道!
“他……”
餘秀喃喃。
而後,她將木人塞進了胸口衣服裡,緊貼著身體,一手拉著我,她垂著頭,不再言語。
堂屋內,那先生哀嚎之餘,似是反應過來周圍環境不同了。
他又露出大喜過望的神色,強撐著要站起身來。
瞧見院中我和餘秀後,他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咣當一下又癱坐在地上。
“道……道長……放……放過……不……小友,小友放過我……”
“我藏屍控屍,你也擺弄屍體的,我們是同道,同道中人啊!”
“我是有眼不識泰山,踢了鐵板,放過我……放過我……”
那先生強撐著身體,又衝著我和餘秀不停地磕頭。
我沒吭聲,卻明白過來了。
先前,他應該以為我是個道士,才會喊出道長手下留情的話。
可那隻是虛晃一槍,實際上,他想先弄死了餘秀,減少我實力。
結果他沒想到,餘秀那麼凶。
他是捅了馬蜂窩子。
並且,通過餘秀,他判斷我不是一個單純的道士了。
這一點我自己都清楚,哪個正常道士身邊跟著一口凶屍?
或許,天壽道觀的那些人是這樣的。
用這方麵來判斷,我的確和他是同道之人?
畢竟,正常先生也不會驅屍控鬼,就像是老秦頭那樣,應該是在家中給人卜卦算命,或者勘風水點宅元。
我沒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
心裡是想著,應該怎麼處置他。
殺,其實是沒必要的,他都被嚇破膽了。
我的見識,或者說是常識,太少,太薄弱。
就算是椛家,椛螢,或許都不能滿足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