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從另一側出現。
其一,正是身材高大,道袍都遮不住健碩體格的柳自愈。
他身旁是一長髯道士,身上道袍陳舊,褪色,都敲不出本身色彩,就是一股敗了色的灰。
那長髯道士目瞳冷冽,麵上,眼中,儘是不喜。
柳自愈看我們的眼神,同樣帶著一絲絲冷漠和排斥。
“兩位說是風水問題,才到鎮上,貧道如實相告,你們卻騙貧道,甚至跟蹤。”
“你們是何目的,是何居心?”柳自愈冷聲開口。
我麵色不改,並沒有露出懼怕,更沒有怯意。
先拱手抱拳,衝著那長髯道士一拜,畢恭畢敬道:“見過前輩。”
椛螢反應也快,趕緊跟著我拜了一下。
範桀反應慢半拍,先是後退兩步,腿還是在打顫。
直起身,我才看向柳自愈,說:“欺騙二字,道兄誤會了,此間風水有異樣,我們本就在查探,隻是和道兄素味平生,自不可能全部和盤托出,道兄說要根除一村之鬼時,我有所揣測,才讓椛螢放出荻鼠,心想著若是同路,那還有個照應。”
“隻不過,沒想到道兄和師長行動如此之快,我們今日才動身,二位昨夜就已經來了這裡。”
“我們本走的另一條小徑,在那鬼林子前頭被攔下,鬼魂簇擁窺視,無法入林,才想到還有荻鼠跟著兩位,我們才換了方向找上來。”
我這番話,基本上就是如實托出。
柳自愈眉頭一皺,眼中還是審視,其目光像是要將我剖析開來。
“此間風水有異樣,外界白日行屍,屍若活人,而風水是守著這座赤鬼村,不讓外人進入,赤鬼村赤鬼,多年前就有人在簋街發過信息,可捉赤鬼異物,我們此行的目的,便是赤鬼。”我沉聲開口。
柳自愈的眼神並沒有鬆弛,依舊是將信將疑。
我才理會到,直來直去性格的好壞。
那就是初次交道,容易信人,可一旦發現人有問題,就不會那麼好信任。
就在這時,夜壺忽地一顫,老龔的腦袋便飄了出來,他眼中精光陣陣,舔著嘴唇道:“爺,我想到辦法了!能封了那鬼東……”
老龔的話音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