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樣警覺萬分地盯著他。
慘叫聲持續不斷,惡寒的感覺卻不住湧上心頭。
這父子倆可不是簡單的被盯上,不停地打散魂魄作為折磨。
炙烤屍身,滴出屍油,這手段更是陰毒萬分,對付魂魄本身,又是一種莫大折磨。
而魂魄越怨,屍身越陰,屍油又越菁純。
武陵所說的這件事情,壓根不是簡單的鬨鬼事兒,
恐怕眼前這男人,才是正主?
敢在四規山下煉屍油的人,絕對不簡單!
“聾了嗎,你是誰!?”男人往前兩步,眼神仿若刀子一般,不停的在我身上刮過。
我並未後退,同樣踏前一步,雙手在腰間一抹,入手的便是兩柄銅劍。
“斬鬼非常,殺伐凶殃,吾奉酆都殺鬼呂元帥,急急如律令!”
我壓根沒有半句廢話。
雙臂猛的一甩,銅劍斬出!
那男人眼中頓時一陣錯愕。
“是你!?”
兩字雖說簡短,但卻殺意沸騰。
鏗鏘聲同時響起,那男人雙臂交錯於胸前,他手中同樣握著兩柄銅劍。
隻不過,他的劍上隱約有些鏽蝕痕跡,銅色更暗。
“不對,你不是他!道法是四規山的,你的道袍呢!?”
“他還在四規鎮,你究竟是誰!”
男人聲音分外低沉,冷厲。
我心頭微沉。
他先是認定一般的質問,又說出後麵一番話。
是將我當成了四規山下山那道士?
可現在,他又否認了。
他是在等那人現身?
微弱的寒意,似是從四麵八方湧來。
莫名的,還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如我所揣測那樣,那這地方,便不能隨意進出了!
對方煉屍等人,既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又有請君入甕的效果!?
想清的瞬間,我陡然往後一退。
本來,我應該退出院門的。
結果,那一腳並沒有腳踏實地,反倒是踩空一般。
我頓住身形,收回了腳,穩穩當當站在原地。
入目所視,周遭的一切,卻有了一種分外荒誕的變化。
霧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彌漫了起來。
我所處的位置,在一小水潭的外沿,水潭上有很多圓柱狀的落腳地。
中心處的圓柱更大,兩具屍體在木架子上炙烤著,滴滴答答的屍油不停的往下滴落。
下邊兒看似是水潭,可其中晶瑩的液體,分明就是油……
鬼打牆?
凶獄?
我強忍著沒讓呼吸粗重。
那男人依舊站在兩具屍體旁邊,他更顯得陰厲。
“來都來了,哪兒有那麼容易走?”
“我本來是想通過那婊子,煉出來個五獄鬼,卻被這兩人不講道理,殺了人一家八口,斷了我計劃。”
“不過,四規山居然下山了兩個道士!收一個是原定計劃內,能收兩個,就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