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微弱的牽引感出現了。
我靜靜的感受著,約莫十餘分鐘後,當這聯係完全建立起來,我才鬆開手。
符團變得乾癟,粘連在了我眉心處,並沒有掉下來。
走出竹林,我徑直往前走,再接著,便速度極快的在天壽道觀中穿梭。
沒有老龔,很難避開人,我索性就沒有避開,就那麼大張旗鼓的走動。
不多時,我就遇到兩個道士,他們從側麵一條路出來,瞧見我後,麵露疑惑之色,卻並沒有上前問我是誰。
我則緩步走近他們。
其中一人正開口,問:“閣下是哪一峰弟子,怎麼遮住臉麵?”
我手抬了起來,雌一玉簡一晃而過。
兩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再之後,我繼續順著那股聯係往下走,逐漸能感受到腳下坡度變大,時不時就有台階,這裡是逼近天壽道觀的核心了,越靠近山頂中間,地勢就越高。
期間至少碰到了二三十號人,全都讓我用雌一玉簡“迷惑”。
其實,換句話說,應該叫做問心。
他們倒是運氣好了,四規山的道士想要問心,都沒那麼容易。
這算是平白無故給他們的造化。
又走了約莫十幾分鐘,抵達了一處道殿。
這裡要比我走過的所有天壽道觀屋殿都大,都巍峨。
一個牌匾,上邊兒隻有一個字,“壽”!
眼皮不住的狂跳,江鄺那一縷魂,居然被放在這等核心的地方?
若是裡麵道士數量太多,那雌一玉簡都不會太靈便。
畢竟,隻要有人瞧見,見過雌一玉簡的人,就變得呆滯起來,他們必然會群起而攻之,對我來說,就極為不利了。
我並沒有走道殿大門,而是在一旁院牆繞行了一會兒,再靜靜貼牆,聽著裡邊兒沒有任何聲音,我才翻牆進去。
落地時,我特彆安靜,幾乎沒有多餘的響動。
這壽殿,格外寬闊,演武場很大。
而演武場的深處,居然沒有道殿。
本應該是道殿存在的地方,是一塊極大的石頭,呈現半圓形,擺在那裡。
不……那不是一塊石頭,仔仔細細看去,更像是一隻碗?
那碗堪稱巨大,少說得有十米高,趕上三層樓了。
周圍才有一些平房小殿,似是供人居住的地方。
江鄺那縷魂,隱約的聯係,就是從那方向傳遞來的。
道殿內無人,很可能是外觀的事情,吸引了他們。
我正要往前走去。
忽地,肩頭卻被輕拍了一下。
這一下,卻讓我毛骨悚然。
身後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一個激靈,我猛地回過頭去,瞧見的,是一個垂垂老矣的道士。
他手持一把笤帚,麵帶慈祥笑容。
皺巴巴的麵皮上,生滿了老人斑。
“你這娃娃,怎麼鬼鬼祟祟的,諸多師兄師伯下山救火了,你沒去,是偷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