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是我,非得把人帶進一處死地,全都殺了不可……
“那番禺呢?回來了嗎?”
我再度問梁鈺。
“沒有啊……”梁鈺小聲回答。
“那你能打聽到,他們去哪兒了麼?”我沉聲說。
梁鈺正要搖頭。
老龔忽地說:“小娘子要是撒謊,會更沒有的哇。”
霎時間,梁鈺的臉色通紅欲滴,她都恨不得將老龔挫骨揚灰了……
“你算是幫過我不少,我需要找到他們,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對椛螢一樣重要。”
不得已,我隻能搬出了椛螢。
梁鈺這才貝齒緊咬,低聲說了句:“那你必須帶上我,要有什麼危險,真就不能接觸他們,你要活著離開江黃市,不然,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告訴你的。”
我稍一思索,點頭,說了個好字。
這畢竟和天壽道觀不一樣。
羅家那群人不可能強過天壽道觀的道士,再加上梁鈺身邊兒有狸髡。
她自身對那群人已經極其謹慎忌憚了,同我同行,說不定還能起到一定程度的協助。
“哼……”梁鈺似是有些氣惱,又說了句:“你還得把這隻鬼,給我當凳子坐,不然難平我心頭之氣。”
我愣住了,強忍著心頭的古怪,說:“你確定?”
肩頭的老龔,明顯露出一副驚怕的神色。
不過,我哪兒會看不出來,他已經快憋不住笑了……
“確定,肯定,一定!”她剛說完。
老龔終是沒忍住,猥瑣的笑了起來。
梁鈺一愣,她臉頓時變得更紅。
“我要把你當球……”
“好了,老龔此前,算是無心之失,你也不必非一直記恨,你這次幫我,我讓老龔幫你一次,給你算一卦,或者,給你梁家指點一下風水。”我沉聲開口,終止了鬨劇。
老龔才咳嗽了一聲,顯得板正許多。
梁鈺輕撫胸口,似是平複自己的情緒。
她總算沒有和老龔置氣了,告訴我,她早就把該調查的都查過了,不必在冥坊內多停留,這裡邊兒,還有天壽道觀的人呢。
我心頭微跳,自然沒有再說彆的意見,而是跟著梁鈺離開冥坊。
出去後,到了附近的停車場,上了一輛車。
梁鈺才說了,她先前調查到的信息。
如無意外的話,番禺應該是帶著那群人,去了西城外的一個村子。
那地方,有好幾家人開了養蛇場。
早先幾年,其實都一切正常。
隻不過,忽然有一天,新聞就鬨得很大,說養蛇場的蛇,全都跑出來了。
再之後那村子死了不少人,都是被蛇咬死的,就再無人敢住在那裡,相關部門也不太敢去管。
那群人來打探剝屍物的時候,番禺就去找了棺屍地,說那村子後邊的一座山上,被塌方衝出來一道墓,墓裡頭有一口屍體,被蛇皮纏繞著,每逢月圓之月,就會鑽出來,吐納月華。
養蛇場的變故,就和這件事情有關。
梁鈺解釋清楚了這一切,我稍稍深呼吸,平複心緒。
老龔卻吐了吐舌頭,講:“胡說八道,哪兒會有這種屍體?不過,真要是裹著蛇皮……那可就得小心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