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仁才真的詮釋了什麼是翻臉如翻書。
“荒謬!”
何憂天隻是兩個字。
他另一手,便掐出一道符來。
頃刻間,這四規山峰頂之上,頓有烏雲蔽月,甚至電閃雷鳴的征兆!
眾多長老,幾乎同時站起身來!
他們同樣麵色駭然,驚疑。
孫卓眼中帶著對何憂天的恐懼,他咬牙說道:“先前,是大長老所說,若是長老有問題,長老去雷神崖麵對雌一祖師,為何,是顯神有問題,大長老就翻臉了?甚至要誅殺於我?”
鄭仁臉色更為冷漠,他完全擋住了孫卓。
同時,他竟然也掐出手訣,似要和何憂天翻臉!
我眼皮不停地狂跳著,心,咚咚咚的,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我完全沒有料到,或者說,我對孫卓的預期還是太高了。
他壓根不是要犧牲自己,換秦藝安全,而是要借此殺我!?
“大師兄,你不要動手。”
我沉聲開口,沒有躲閃,甚至是踏前兩步,走到了鄭仁麵前,沉聲道:“真人,一人之言論,證明不了任何事情,他孫卓說我有問題,我一樣可以說,他有問題。”
“可為何我沒有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任何事情,都要講個人贓並獲!”
“雌一玉簡就在這裡,它便能問話!”
“秦藝的身上,自然有答案!”
鄭仁忽然說:“秦藝?看來,你和此女,果然關係非同一般。”
我瞳孔微縮。
這時,孫卓才慘然道:“秦藝姓秦,我還知道一個秘密,就是羅顯神,其實並非是四規真人弟子,他真正的師尊,叫做秦崴子!”
“那,是一個陰陽先生!”
“靳陽的陰陽先生!”
“羅顯神,他的道術是怎麼來的,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還會很多邪門術法,甚至,當時我在靳陽的時候,他還和茅有三關係匪淺!”
“那茅有三,是獵道之人!”
“我一直都懷疑,顯神得了茅有三的授意,潛入我四規山來,可礙於兄弟血脈之間的關係,我始終無法狠下心來檢舉他!”
“四規真人,慘死在靳陽,那有沒有可能,就是慘死在茅有三的手中?”
“茅有三讓羅顯神學了道法?再入四規山,謀算大事呢?”
孫卓語速太快了,再加上鄭仁在前,根本無人能阻攔。
鄭仁的臉色,陡然再變,眼中閃過一陣精光!
道:“眾長老聽令,將羅先生捉拿,隨後拷問發落!”
何憂天後邊兒的所有長老,臉色都驚疑不安。
我心驚更多,不過,我早有預料,孫卓會臨死反撲,他會說出來這些東西,並不意外。
唯獨意外的是,他將秦藝,和秦崴子聯係在了一起,這件事情,的確很容易讓人覺得有問題。
麵色不改,我沉聲開口道:“秦崴子,的確是我師尊之一,我從未說過,自己隻有一個四規真人為師,至於茅有三?我的確認識,不過,是茅有三想要獵取我,買我的命,甚至他知道我和孫家有仇,孫家奪我家一切,願意幫我誅殺仇敵,可我從未答應過,此事,若天地不能鑒彆,那就用雌一玉簡來鑒!”
“至於秦姓,這本身不能說明什麼。”
我話還沒有說完,孫卓就將我打斷:“你為什麼總說雌一玉簡?對,你上過雷神崖,過了七天,可那七天你怎麼過去的?大長老沒有上過山嗎?我當然不是懷疑大長老,而是雌一玉簡一直在你手中,天知道,你是否做過什麼手腳!”
“你自己已經承認了,有一個師尊是秦崴子!你自己承認了,和茅有三有過關聯!你肩頭,還有一個陰陽先生的陽神鬼,顯神,你好大的本事啊,靳陽三個大先生,都和你關係匪淺!”
“你想對一個法器動手腳,豈不是手到擒來?誰能知道,雌一玉簡,是否還真的是雌一玉簡!?近日來你經常上雷神崖,雌一祖師的屍身,是否安然無恙?”
“羅!顯!神!你,就是叛徒!”
“秦藝,你說!他是不是叛徒!?是不是,和你息息相關那人!?”
孫卓聲音洪亮,他看向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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