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疑問什麼,因為老龔做事兒,從來沒有不靠譜過。
唯一的解釋,就的確是硬茬!
“氣息還沒有完全散開,符契才被破掉不久。”老龔不停的舔著舌頭,幽幽道:“我倒要看看,哪個陰陽先生這麼不開眼,老龔爺爺的符契都敢破,吃了他!”
下一秒,老龔回到我肩頭。
我沒有猶豫,直接就進了村。
雖說以前來過這裡,但那時,更多是躲著餘秀,然後就是我上了山,陰差陽錯對付了赤鬼。
對於這村子,我是不熟悉的。
老龔卻不停的聳著鼻子,像是聞到了味兒似的,給我指明方向。
在這村裡,我才能更感覺到平靜,以及鬼氣的薄弱。
對來人,的確不能鬆懈大意,八敗寡婦的確不弱,甚至對方還破掉老龔的符,必然是個陰陽先生。
或許,不光是個陰陽先生。
對鬼有興趣的先生,是類似於宋房那類的存在?
一邊走,一邊思索,很快,耳邊就聽到了人的低聲交談。
我腳下的速度放慢許多。
再走了一段路,視線中瞧見了一間屋宅,院牆都是木籬笆,屋舍卻高大,氣派。
隻不過,那屋宅被許多人層層疊疊的圍在一起。
那些人裝束各不相同,無一例外,看上去都鬼氣森森的,和死人一樣。
當然,他們不是死人。
我一眼就分辨出來,這些人必然養鬼。
鬼龕的人?
所有人的最前方,還站著幾人。
一人穿著唐裝,又高又瘦,像是根竹竿,腦袋卻很方,很大,雙眸精光囧囧。
他身邊的幾人,穿戴偏華貴,眼神無一例外都帶著喜悅,以及誌在必得。
我沒有繼續往前了,稍稍側身,藏在了一道院牆稍凹陷的位置。
這地方是下風口,那邊的聲音,變得更清晰了些。
心,微微跳著。
我肩頭的老龔,眼珠子轉動的更快。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沒說話。
那群人的對話聲傳入耳中。
“閔先生,果然棋高一著,我們當日發現這裡時,還有不少柳家的道士圍攻,都沒將這村裡的屍鬼捉住,沒想到,你破掉了外邊兒的符,就給了我們機會。”
“如無意外,這的確是八敗寡婦不假了,還以為是赤鬼呢,不過,這八敗寡婦的級彆,好像有些怪異,要比我們認知的赤鬼更凶一點兒?”
一個人慎重的說。
另一個稍顯愉悅的話音響起:“嗬嗬,柳家的道士,算什麼?他們手段是硬,可腦子也軸啊!隻知道硬悍,符契和風水掛鉤,十張符契,調動此地所有生氣,我就是知道,一個屍鬼,根本沒有那麼大的實力硬抗那麼多道士,必然是風水有問題。”
“不過,這功勞不全在我,若非壬領首你來了,我也隻能望屍鬼,卻歎心有餘而力不足。”
最先前那慎重話音,也就是壬領首的聲音繼續響起:“這純屬是機緣巧合了,若非盧宥之死,我們查不到這個地方,隻是可惜了,老盧參與了天壽道觀的獵殺行動,一命嗚呼,他那兒子多不聽話,他完全沒必要,非找那個羅顯神硬拚。”
“我這兩日聽說了不少事情,呼,還好,當時隻是讓老盧介入了羅顯神的事兒,官窯鬼龕沒插手太多,不然,我們就吃虧大發了。”
“天壽道觀還以為吃了古羌城柳家的虧,卻沒想到,讓個不倫不類的道士掀了半邊天,那天壽道人還不停命令我們,讓我們趕緊找羅顯神,嗬嗬,我又不傻?我找那煞星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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