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喇嘛,居然沒有穿衣服,還是赤條條的。
也不知道我們追上來之前,他們這一路有沒有下車?不過全程都在趕路,估計就算有人瞧見他們,報警也來不及處理,真要來點兒普通人,也要非死即殘。
“惡臭啊!臟眼睛!哎喲,絲焉小娘子要洗眼珠子了!”老龔卻氣憤地不行。
武陵表現得十分嚴肅。
我同樣格外凝重,一個喇嘛手裡拿著的是頭骨,還帶著一些沒有完全剝離乾淨的血肉,另一個喇嘛手中舉著的,則是一條脊骨。
但從他們拿的骨骼來看,肯定就是更厲害的剝屍物,那自殺的喇嘛,還真的是物儘其用了。
“托切那。”
兩個喇嘛同時微微鞠躬,異口同聲的說出幾個我們聽不明白的字眼。
隨後一喇嘛再一番話,就很直白了。
“遠途送來羅顯神,有勞費心,辛波會諒解你們的冒失。”
“搞不好這兩頭黑毛驢在感謝你們兩個哩。”這時,老龔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二長老陡然踏前一步,他二話不說,雙手抹過腰間,同時入手兩柄銅劍,他雙臂微微攤開,手肘往下,分彆持劍,雙腿微微架開,頗有一副法相姿態!
我此前偶然運用過法相的皮毛,對於道術的理解得極高,經驗足夠老道,才能熟稔使用。
這頃刻間,二長老的氣勢陡然拔高起來,他聲音如若悶雷:“受死!”
二長老箭射而出,直衝兩喇嘛!
能看得出來,他要近身搏鬥!
頭先對付喇嘛的時候,二長老不在場,之後出事,多半也是何憂天主導出手,二長老並不清楚,喇嘛肉體堅韌,最擅長的就是貼身
近戰。
霎那間,二長老到兩喇嘛身前。
唰唰的破空聲中,銅劍劃過兩抹銅芒,一劍紮心,一劍過喉!
一喇嘛瞬間舉起脊骨,使得二長老一劍刺入骨頭縫隙中,另一喇嘛抬起頭骨,劍同樣貫入頭骨的眼眶裡。
沉悶的藏文同時從他們口中傳出,讓人聽不明白。
兩人身後,出現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影子,十分臃腫,龐大。
此前我媽用羅寬的剝屍物,就是招出一個女子虔誠的趴在背上。
月光之下,這兩喇嘛身後的臃腫影子初具形象,赫然是一個喇嘛!
他的臃腫,也不是真的臃腫,而是身體沒了骨頭,感覺堆在一起似的,很惡心。
這喇嘛,赫然就是鬼魂!
是這剝屍物的鬼魂!
他並非是手段,而是用來招鬼的媒介!
喇嘛的雙手是抬不起來的,做不出任何動作,他幾乎隨時會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沒有頭骨的腦袋,同樣隨時會變得乾癟,不過他的嘴唇正在微微蠕動著,晦澀的呢喃著。
“哼!明麵上是佛,實際上是鬼,鬼祟之物,天雷誅之!”二長老氣勢洶洶,怒意不減。
他陡然鬆開雙手,雙腿蹬地後退。
這同時,他整個人的姿態再變,宛若怒發衝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