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話,是你自知理虧!我卻有話要……”
“二師兄!你住嘴!”此時開口的,赫然是四長老!
其實此前,二長老和四長老的關係就是最好的,當初兩人都在何憂天身側,隻是鄭仁最後用感悟,將兩人拉攏到了其身旁。
“你真要認為,是小師弟害了四規山?”四長老語氣十分嚴厲,還帶著一絲絲痛惜。
“難道不是!?老四,你又要說出什麼話來?你和大師兄一樣,被這羅顯神蠱惑了不成!?”二長老再度開口,語氣很重。
“蠱惑?!”四長老眼眸中的失望愈來愈多,愈來愈重。
“二師兄,你難道就沒有仔細回想回想,你說這話,有什麼不對勁嗎?”再一名長老開口,同樣是眉頭緊蹙,眼中帶著失望和複雜。
“能有什麼不對勁?難道黑城寺的人,不是因為羅顯神來的,是因為武陵而來?!那就真的是貽笑大方了!”二長老一揮手袖,顯得更是漠然。
此刻,又有一長老開口了,他語氣微顫,道:
“是啊,不可能是武陵引來的黑城寺,若是任何一個弟子,今日,都該畏罪自儘,可小師弟不一樣,喇嘛是為何而來?是因為小師弟的父親羅牧野,是高僧弟子,從當初那群喇嘛的一番話來分析,那高僧,或許就是辛波,黑城寺最強的一個人,怕是不弱於大師兄,不弱於任何一個道門的真人!”
“顯神跟他們走了麼?顯神是站在我四規山的,是我四規山的弟子!”
“大師兄出手,顯神雖然幫不上大忙,但是卻在旁邊念咒,此後他更是單獨斬殺一個喇嘛!按道理來說,顯神應該去黑城寺,那是血脈之地!可為什麼他沒有去?還不是因為黑城寺的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還不是因為,他是四規山的道士,寧可大義滅親,也絕對不和外邪同流合汙。”
“如果顯神該自儘,那武陵也不該得到我們的垂青,一樣該自儘贖罪了,因為茅有三獵道,獵了整個道教,不知道多少門派,武陵還曾經在他門下學術!”
“如今呢?
武陵不一樣大義滅親,回到我四規山!?”
“我四規山是名門正派,更要堅守正義,絕對不能和邪魔低頭!”
“二師兄你這一番話,就顯得好沒道理,甚至像是胡攪蠻纏!”
“先前十二師弟拔劍的時候,我應該也拔劍才對!你不願意領罰,是心魔橫生,他日或為大患,我們眾多師弟,隻能先行將你鎮壓!”
這一番番話,如雷貫耳。
我愣住了。
原來,長老們是這麼看我的麼?
他們認為我大義滅親?
可對我來說,黑城寺哪兒有一絲一毫的親?
關押我父親多年,帶我們回去,絕對沒什麼好事。
可從道理上來分析,長老們沒錯。
隻是我完全將黑城寺當成敵對方,我就覺得自己是錯誤的根源……
“你……你們……”二長老抬起手來,這一刻,他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滿臉的絕望,崩潰。
就在這時,靈官殿另一側台階入口的方向,腳步蹣跚地走來一人,武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