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以前農村老人說丟魂兒,中邪,就是人丟了生魂,得找回來才能恢複。
收起符團,我再度出房間,更為小心謹慎,朝著丁芮樸的房間走去。
很快,我便瞧見後院中有一片小竹林,圍繞著一個獨屋。
這裡更為樸素,安靜,屋門是開著的,進去後,就隻有簡單的床鋪,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老人味兒。
一眼下去,更看不出這裡有什麼蹊蹺,更不可能有什麼暗室存在了……
這一行,完完全全的一無所獲,我隻能暫且離開丁家。
繞回前門方向,我沒有再進去,隻是站在最開始我問環衛工信息那個位置,遠遠眺望著丁家大門。
天空中還是驕陽刺目,我感覺整個人都縈繞著一股壓抑的氣息,隱隱約約,竟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這時前院忽然躁動起來,不少人魚貫而出,又站在路邊兒看著門內,議論紛紛。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丁家直接大門緊閉!
我心知,應該是那年輕人受傷,已經被發現了。
沒有再停頓久留,我先返回了住處。
我獲取到的信息不算少,等老龔出來之後,他應該能分析出來不少東西。
一時間,分秒宛若度日,距離天黑還有兩三個小時,十分漫長。
我便盤膝打坐,準備冥想恢複一下消耗的精力。
可怪異的事情卻發生了,我無論怎麼樣都無法靜心凝神,甚至思緒紊亂,心都在亂跳。
連續嘗試了兩三次,依舊無法入定,我才知道,事情不簡單。
起身,我走到了窗戶旁,看向窗外。
粗眼一看,外邊兒十分安靜,基本上無人走動。
我選的這旅店就很安靜,身份證都不需要,這時在靳陽的時候,隍司找人的手段給我的經驗。
隻不過,這種安靜還是過頭了。
我目光瞟向一些方位,依舊瞧見了暗處影影綽綽的人。
無一例外,他們都身著唐裝!
丁家裡頭那些陰陽先生,居然盯上我了!?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手稍稍摁住眉心,我保持著冷靜,快速走至房門處,推門而出。
窄小的樓道光線暗沉,我並沒有直接從樓梯下去,而是往上走!
頂樓是一片天台,左右,後方,都是一些老舊的居民樓。
我本意是想從側麵的居民樓頂上走,不想被他們圍困住。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左右兩方的樓頂天台,居然各站著五六個陰陽先生,後方同樣有人!
三方人,分彆是丁家的丁睦。
玉胎道場來人。
以及那罔極道場的許關!
他們三人好像早就知道我會上樓,無一例外,臉色都極其冷漠。
居民樓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丁睦率先開口,話音清晰入耳。
“閣下是何來路,為何喬裝打扮潛入我丁家,中傷我兒,還攝走魂魄?還請束手就擒,隨我們回去,好生交代!”
另外兩方,同樣話音入耳。
“在下玉胎道場陶槳,請閣下束手就擒!”
“鄙人罔極道場許關,請閣下放棄手段,切莫掙紮,以免自討苦吃。”
我臉色再沉了一些,絲毫沒有理會他們兩人,驟然朝著前方掠去!
先生卻有先生的本事,能算得出來我在這裡,能算得出來我會發現他們,更提前堵住我的去路。
可真的隻有走那幾條路!?
正前方沒有居民樓,我掠出天台的瞬間,便朝著下方落去。
下方並非像是那崖台一般垂直,而是鴿子籠一樣布滿了防護網。
在防護網上借力,三兩下便落到了地麵。
這方位,就是我先前房間所在,前邊兒好幾個位置都有人潛藏。
我並不怕他們零散幾人,正要離場!
可就在這時,一陣猛烈的悸動和紊亂湧上心頭,眼前路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站著一個老人。
他單手持著一個撞鈴,腳步蹣跚,踏著不同的方位朝著我靠近。
撞鈴猛地一晃,便發出刺耳聲音,直接鑽進耳膜,像是針刺進了腦袋裡!
我悶哼了一聲,死死捂著頭。
“小輩,誰給你的膽量,敢入丁家,敢算計,傷丁家人!還不束手就擒!”那老人話音格外粗啞,還帶著一絲絲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