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誌這番話,瞬間讓陶明易,許罔兩個老人戛然無聲,看我的眼眸全然是震驚,還帶著濃濃不解。
“四規山小師叔?羅顯神!?”
許罔眸子眯成了一條線,神態浮上了一抹忌憚!
老龔還在掙紮,他同時尖聲發笑:“動手啊!?哈哈哈,傷了我家爺,真人下山,鏟平你們幾個道場!”
“聒噪!”許罔厲聲訓斥。
“我躁的就是那老娘子!你奈我何?!”老龔再猛地一掙,他總算掙開了那幾根銅片,搖搖晃晃落在我肩頭。
許罔氣不打一處來,臉皮都在發顫。
“許罔,你不要毛毛躁躁的叫囂了,知道你的,你是一場之主,不知道的,會覺得你垂垂老矣,還是個古怪老頭。”
陶明易言語上同樣背刺了許罔,他才直直看著我,忽然又說:“既然不是天壽道觀的人,為何不道明身份,為何要突如其來雲都縣,突如其來丁家,既斷人手,還抽人魂。”
“你已經逼的丁香神算假死避難,又何必要趕儘殺絕?”
“丁香神算與人為善,也是少見的女大先生,你貿然登門傷人,是四規山的命令?”
“還有,四規山什麼時候開始和天壽道觀一樣養鬼了?”
陶明易這一番話,質問不斷。
我才明白,陶誌喊出我身份的緣由。
非我所想的那樣,能幫我脫困,問題繞到了最開始我和老龔想過的那一點。
他要上升矛盾,升高到整個四規山,和陰陽先生這一脈!
我在這裡,必然是陶誌和武陵不知道的,隻是忽然發現了我,他們的臨機應變!
“師尊,你誤會了,這陽神鬼乃是靳陽大先生,鄔仲寬。”陶誌拱手抱拳,慎重說:“四規山不會養鬼,您是清楚的,更不會貿然傷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陶誌這一番話,看似是站在我的角度幫我說
話,實際上,絕非如此。
“陽神鬼都能認得出來,那頭是,可她絕對不是,陰氣衝天,化青屍鬼,渾身都是死氣,不知道殺戮幾人。陶誌,你莫要開口,待他答我所問!”
陶明易語氣冷漠,還是盯著我看著,絲毫沒有遊離。
“羅道長……你快解釋,這就是一個誤會,先前咱們還在靳陽解決瘟癀鬼啊,你還立下大功,我和武兄都在道場內和師尊商議如何鎮壓瘟癀鬼了,師尊還想著要找丁香神算一起幫忙,好巧不巧就聽到她死訊,好巧不巧就遇到了你。”
“這件事情可不能鬨出來問題,關乎著這陰陽界道教一脈和陰陽先生一脈的關係!事態嚴重啊!”
陶誌這一番話十分嚴肅,他儒雅的神態都變得極其緊張,真像是個中間調停的和事佬。
可實際上,他這話是引導,還是軟威脅,就耐人尋味了。
我不回答,肯定不行。
我回答了,恐怕又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這隻能說,冥冥之中的安排讓人心生煩悶,老秦頭命途多舛,連入土為安都困難。
“這件事情,同四規山無關,玉胎道場和罔極道場不用想著要將我師門牽扯進來,的確,這會給我造成壓力,可真的惹惱了我大師兄,你們隻會更倒黴。”
“其次,四規山不養鬼,老龔是我入山之前就在身旁的陽神鬼,而無……齊蓧蓧,是我師尊留給我的護身符。”這後半截話,使得我心頭泛起不少波瀾。
“至於我為何上雲都縣,上丁家,緣由你們不應該問我,更應該問丁芮樸,這所謂的丁香神算。”
“為什麼我到了之後,她就假死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