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長成這副模樣……
怪不得,她當時那麼高的實力,老秦頭完完全全不為所動……
丁芮樸爬出了棺材,她眉心略蹙起,深深看著我。
“你不像他,他年輕的時候,沒有你果斷。”
“我,不是在躲你。”
“我,是算出了自己有死劫將至,才藏身於棺,引來玉胎,罔極道場,以及其餘相熟的老友前來幫忙。”
“這命數卦一說,不可提前告知,會有太多的變數。”
丁芮樸容貌古怪,蒼老,可聲音卻顯得很年輕,若非看了她的臉,會覺得隻是一個中年婦人的語氣。
“那你承認竊走秦崴子屍身,還是要否認?”
老龔不停地舔著嘴角,眼神臉色卻顯得興趣盎然。
說實話,我有些難言,不是因為丁芮樸還在找理由,而是老龔的態度……
他好色相,但凡是個有點兒姿色的女子,他都按捺不住。
這丁芮樸……哪兒有半分引誘他的地方?
“為什麼要承認?為什麼要否認?隻能是竊取,而不能是瞧見他終老之後,還要魂魄四散遊離,還要屍身曝露在外,日曬雨淋,不得安息?”丁芮樸回答得很乾淨,簡單。
我扣在她頭上的帽子,就這樣被摘掉了?
“作為弟子,你有心尋他屍身,我心生寬慰,可你如此對他,是否也有一些不孝在其中?”丁芮樸看我的眼神,多出了一絲絲複雜,話音未頓,又道:“況且,當年之事,你全道聽途說,又知道幾分真相?”
“我與秦崴子亦師亦友,我看好他的能力,覺得他不該寂寂無名,便帶他結交各路先生,時間一長,他卻有了逾越舉動,我斷然拒絕後,他屢屢堅持,我不得已,隻能離開靳陽。”
“他未婚妻如何會死,這和我無關,可我丁家斷絕血脈,純屬子虛烏有,看來是當年秦崴子風頭太盛,有人刻意打壓,先傷他身邊之人,再挑唆我們之間的關係,他的寂寂無名,我猜測便是因此了。”
丁芮樸這一番話,說的輕鬆自若。
“我是否撒謊,你肩上的陽神鬼一眼便知,陶場主,許場主一眼便知。”
“如此一來,此事就隻是一個小小的誤會了!?”
陶誌臉上再露出鬆了口氣的笑容,朝著我走來。
“哈哈,是誤會就好!天啊,這要是起衝突,我回去了怎麼和武兄交代?怎麼和四規山交代!?”
“既然是誤會,解決了就好了,羅道長就無需心煩意亂!”
陶誌停在了我身旁,我餘光則瞟向老龔,老龔稍稍歪著頭,他卻並沒有點明丁芮樸說的是謊言。
丁芮樸……也不算是答非所問。
但這怎麼可能?
費房也絕對不會騙我!
“老娘子倒是誠懇,老龔我有一提議。”老龔舔著嘴角說:“我和你去房間好好促膝長談,你這死劫將至的卦象要是我家爺造成的,我給你化解了,要不是,我就給你想辦法。”
“我家爺還給你孫兒的生魂,你還得告訴他,秦崴子在哪兒?把秦崴子的魂還回來,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