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來叫馮懷古,的確藏得很深,他有什麼手段?你了解麼?”
問話之餘,我依舊深深看著吳金鑾。
“他雖說是陰陽先生,但最擅長辨山水,無論是玉胎道場,還是罔極道場,他們道場多和人打交道,困擾人的無非是命數和陰陽宅,他們的陰陽術便多涉獵這些,馮懷古此前不叫這個名字,他為什麼改名懷古?羅道長可有揣測?”吳金鑾最後兩句話,是在問我了。
他這倒不算賣關子的行為。
我心頭忽地一跳,才說:“顧名思義,在今懷古,他喜歡掘前人墳塋,以作緬懷?”
“這便是馮懷古為什麼是個行腳先生,無法成立道場的緣由了,你應該看出來了,許罔和陶明易都沒怎麼和馮懷古有溝通吧?他們可都怕自家祖老仙人的墳被他緬懷。”吳金鑾唏噓。
一時間,我默不作聲。
這人做的事情,倒是和我爸媽以前同秦崴子做的差不多。
目的稍有不同,老秦頭為了看屍體找登天之謎,他是為了找古舊傳承,大抵是為了完善自身。
所謂大先生,我有了新的認知。
天色愈發晚,我本意讓吳金鑾跟我去旅店,再做一些細節商議。
吳金鑾卻搖頭拒絕,說我住處肯定有人盯著,去了會暴露他們。
他再和我說了幾句,防備馮懷古的方式,就是不聽其任何話,至於怎麼對付馮懷古,儘量不要去做,躲在陶明易和許罔身後即可。
我又問了吳金鑾留信號的方式,就十分簡單了,樹上,地麵,箭頭或者痕跡即可。
同吳金鑾抱拳道彆,我才離開公園。
他並沒有要求我等太晚,也並沒有想和老龔交流,顯然,他認為取得我的信任就足夠了,具體怎麼做,他有自己的想法。
我先去中午吃過飯的地方,再吃了一餐晚飯,回到旅店時恰巧入夜。
老龔出現在牆頭,他嘿嘿笑了笑說:“鼓破萬人捶,老娘子平時好事兒沒怎麼乾,鳩占鵲巢,卻惹了一窩的黃雀,好事,好事唉。”
“你怎麼看?”我隨手扔給老龔那符團。
老龔大嘴一張,納入口中。
他並沒有將符團弄破,因此不會吞吃掉命魂,從而去影響吳金鑾。
“那後生仔挺狠的,臉麵都不要了,正常先生,但凡有點兒家世的,肯定不會說自己是喪家之犬,這裡邊兒絕對有問題,我感覺不像是他說的那麼簡單,隻是被頂替了名聲地位,沒了飯碗。”
“他也不會腦子發熱,得罪一個大先生,還是個關係網如此深厚的大先生。”
“直接把命魂都給出來當敲門磚,他是要拚命,誌在必得!”
“我欣賞他,也挺好奇。”
老龔這番話就沒有玩笑了,顯得很認真。
“他眉頭問題就好。”我點點頭。
“胎靈丸,不要吃,留給玉胎道場的人吃,嗯,等他們的人受傷之後,就吃武陵和陶誌給的那一枚。”老龔忽然又說:“不,最好給罔極道場的人拿到手裡,或者,馮懷古。”
“行。”我眼瞳微縮。
沒有再多和老龔交流,我去打坐一會兒,便沉沉睡下。
次日,天蒙蒙亮就醒來了,老龔已經消失不見,我手機有徐禁的短信,告訴我,他們已經在我住處外了。
簡單洗漱後下樓,便瞧見了三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