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沒錯,把事情全部丟給了他們,那本身就是他們的責任,不過,我覺得這裡挺怪的,禪仁屍體消失的更怪,要不咱們探探再走?”
“嗯。”我點頭,繼續默默往下。
這件事也給了我一個教訓,如果不是能夠絕對信任的人,絕對不能給予任何期待,否則,就容易被人算計,給他人做嫁衣。
世上哪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好?
一切,都有個根由。
我覺得,自己至少走了一公裡左右,正常人緩慢步行,得要半小時,即便是小跑,都得十分鐘,蹲著一步步走,就更慢了。
終於,通道有個出口了。
我從那位置鑽出去,淡淡的橘色燭光取代了手電筒光源。
這是一個石室,一眼看上去不寬,卻很高。
石室中央有個塔。
材質是一種特殊的木頭,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石室總體大約是五米長寬,五米高,這座塔就占據了中間的三米麵積,往上越來越小,幾乎觸碰到石室頂部。
“挺怪,覆鬥藏道,道下石穴,穴中木塔。”老龔嘀咕著:“塔裡藏著什麼寶貝呢?說著萬惡之地,看起來不像啊。”
我沒吭聲,仔仔細細的注視著這座塔。
木塔的構造很精細,表麵纂刻了很多歪歪扭扭的文字,像是爬行的蛇,邊角懸掛著不少風鈴。
塔門大約一米高,兩扇精細的木門上刻著深奧的符文,並非道符,是喇嘛一脈的手筆。
“打開看看,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老龔在一旁慫恿著我。
我一手持著高天杵做防備,另一手直接推開了塔門。
沒什麼阻礙,隻不過塔內的一幕,頓讓我心驚無比。
那是一個人,他極為削瘦,像是一張皮罩在骷髏骨頭上。
細長的鐵鏈穿透了他的身體,像是交織成了一張網,將他鎖死在塔中央。
鐵鏈有的沒入地下,有的則是從四麵塔身上延展而出。
那人的肢體動作是很痛苦的,可他的臉色又十分安詳,甚至還帶著一絲絲寬慰的笑容。
“這老哥變態吧?被串成這個樣了,死了都還笑得出來?”老龔打了個哆嗦,晃晃頭嘀咕道:“死禿驢沒撒謊,哦不對,他們不純是禿驢,不一樣。”
我卻死死盯著那人,居然,能夠感覺到他屍身還有微弱的起伏感。
人自然是死透了,有著活屍的特性而已。
“他是什麼凶屍嗎?怎麼一點兒都不像,他的指甲,很長……老龔,你沒發現問題嗎?”
寒意自心底而生,讓人不停的冒冷汗,泌出雞皮疙瘩。
我仔仔細細端詳著他的屍身,他的皮膚雖然乾癟,但質感還是很厚重,不像是被吸乾了,而是本身就那麼削瘦,尤其是他的手掌中滿是繭疤,和那些苦行僧如出一轍。
尤其是他的指甲,並非是黑色的,是枯黃,還有一絲絲瑩潤,就和那十三世禪仁一模一樣!
“他們鎖住了活佛的屍身!阿貢喇嘛說過,五喇佛院有五個活佛!當初隻剩下禪仁一個!”我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