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朝著那符印所在之處走去。
傷屍鬼,傷陰怨氣息的符,果然對我沒什麼作用。
“是兩種安排,既是留給我的,也是留給句曲山的,他沒有完全做句曲山的罪人,隻是,他動了私心,這私心還不是一般的重,也怪不得茅義會那般歇斯底裡想要毀了他,不光是藥材,還有傳承的正統性,完整性。”我話中還帶著一絲複雜。
“反正,句曲山這麼多年沒發現,以後更難發現了,甭管怎麼說,這都是你的了爺。”老龔嘿嘿的笑著。
我蹲身下來,在地麵摸索。
果然,我觸碰到了一個位置,牆麵的磚石後退,頓露出一個洞口。
我深吸一口氣,鑽進那洞中。
大約五六米的深度,就是一個石室。
這石室不大,四麵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銅劍,木劍,銅盤,還有一些撞鈴,金錢劍,甚至是繩索。
撞鈴和金錢劍不光是道士,甚至於先生,還有下九流都會使用。
隻是鑄造手法不同,施加的符籙不同,效果便不一樣。
這些法器材質都不普通。
尤其是正麵牆錢立著一個櫃子,上邊兒放著一套法器,更為厚重,還帶著一絲絲精致。
旁側一本線裝書,書封是三茅真君道術符籙。
寥寥數字,意簡言駭!
除此之外,就沒有彆的什麼東西了。
我內心猶有一些複雜。
這裡邊兒還有細節問題,譬如這密室鑄造的時間,還有茅斬出現屍蟲乾擾。
中間,他和老秦頭究竟是怎麼溝通的,老秦頭算到他會自儘?
或許,老秦頭從中又扮演了一些什麼角色?
這無從考究了。
我拿起三茅真君道術符籙,貼身放好,又將那一套法器裝在身上。
入手的質感,隱隱和高天劍,高天杵有些類似。
這必然是句曲山曆代傳承的物品!
不亞於四規明鏡和雌一玉簡,更是真人觀主的信物?!
我走出了密室,老龔還在屋裡頭來回踱步,細胳膊細腿顫巍巍的,十分激動和緊張。
“得手了!?”他立即問我。
我點點頭,同時將床推回原位。
“哈哈。”老龔興奮的笑了起來。
“哼哼,我看官良非再給我趾高氣昂,爺,你得端起來,曉得不?”
“這傳承本來就是你的,這座山本來都該給你!”
“好了老龔,你知道的,茅斬不是這個意思,就算他想,我也是四規山的弟子,不能這麼做。”我製止老龔的張狂。
“那你總不會好端端的,就這樣把傳承給了?”老龔翻了個白眼。
“待人以誠,他人總要誠待我,今生我和句曲山無關,茅斬救我,我誠待句曲山,相當於還恩。”我回答。
“那他們拿了傳承,順道要殺你性命呢?爺,老何頭是對你不錯,可你不能越來越學他啊,他是真人,他待人以誠,再被人算計,他大手一揮,天雷劈不講究的人,你又劈不動,這事兒,得約法三章,上了句曲山,還是讓我上你的身,才萬無一失。”老龔字句鑿鑿,沒有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