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身體僵硬半晌,我才低聲和椛螢道歉。
大致意思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今天的事情多虧了她,不然我就會掉進徐家陷阱。
不是她,我也無法立即理順邏輯,可能還會害了唐叔。
隨後,屋內傳出一聲輕哼。
“不想和你說話,男人都靠不住。”
我反倒是鬆了口氣。
椛螢這樣,就不會和我再置氣計較了。
“好好休息。”
我又說了一句,才走向我自己房間。
……
窗外的天蒙蒙發亮。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有種如同亂麻的感覺。
不過,稍一思索,也能捋順。
徐家那邊,我什麼物品都沒丟。
隻剩下一個可能,有人盯上了我,利用徐家來接近我而已。
我暫時不能和他們打交道。
再撇開茅有三,以及無皮鬼可能成了“瘟癀鬼”這兩件事。
我麵臨的問題就直白簡單了。
孫家!
以及隍司算計我,還得再有一次“合作”!
對,我身上還有另一個小麻煩。
很有可能因為感知死人衣,留下了副作用,也有可能是留下某種東西在死人衣和眼鏡上。
不過,那兩樣東西都拿回來了,問題應該不會太大。
想通這些,我心緒平穩不少。
躺在床上,我沉沉的陷入了睡夢中。
怪夢又來了,隻不過,夢裡頭我沒有繼續逃竄,隻是一直待在一個幽閉的環境中……
雖說有些壓抑,可比起來之前,這一覺算是安穩多了。
次日醒來時,天陰沉沉的,烏雲蔽日。
手機有唐全的未接來電,以及短信。
短信內容寫他平安到了村子,讓我不要擔心。
我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簡單洗漱一番,離開房間,椛螢並不在客廳。
餐桌上擺著從城隍廟帶出來的木盒,三道符緊緊附著在蓋子上。
昨夜為了安全起見,木盒我沒有帶入屋內。
稍一思索,我打開了蓋子。
一陣冰涼的陰氣撲麵而來,不過,現在是白天,並沒有什麼異樣發生。
眼鏡在盒子的角落處。
感知的副作用,我自己不太清楚怎麼處理。
不過,我現在能檢查,自身有沒有東西留在了這兩樣寄身之物上。
先拿起來眼鏡。
旁側傳來話音:“不叫我一聲,不怕你帶上眼鏡,就被鬼上身了?”
椛螢斜倚在自己臥室門口,她還是一身運動衣,妝容明豔,氣色很足。
“你不是在嗎?還有,現在是白天,問題應該不大。”我回答椛螢。
她又哼了一聲,不多言了。
我仔仔細細的檢查眼鏡,還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鏡腿上,有幾粒極為細小的血珠,還有斑駁血痕,應該是我食指留下的血!
我不敢再用食指觸碰到血跡,立馬用一張紙,仔仔細細擦拭掉血液。
一時間,死人衣和眼鏡的冰冷感,都減少了許多,就好像中斷了某種聯係一樣。
我心跳稍稍平緩。
不過我並不確定,麻煩解決了。
畢竟,血可能有問題,我自身感知,也有副作用呢?
定了定神,我問椛螢:“你能不能找人打聽到,感知的副作用,怎麼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