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鎮定的反而還是張軌。
一轉眼,我們走了過半距離,更能清楚地瞧見深村了。
現在我們橫穿這田埂,院子附近都沒有竹林,竹子性陰,林子養鬼,這種環境更便於我們落腳,再商議對策。
看來,張軌的柏木,還是有震懾作用!
我剛想到這裡,就異變突生!
我們左側的荒草一顫,猛地竄出來一隻媼,直射張軌麵門而去!
不,不是麵門,它的目的是腦子!
憑它那麼尖銳的牙齒,恐怕一口,就足夠讓張軌腦袋碎裂。
張軌早有準備,一聲冷哼,柏木狠狠錘了出去!
沒等趙希頭頂的鬼嬰動手,柏木就要刺入那媼的頭頂!
我臉色驟然一變,低聲道:“住手!不是這一個!”
隻不過,我喊得已經來不及了……
隻聽輕微的碎裂聲響起,隨即是釘子紮入木頭的摩擦聲。
那隻媼瞬間倒地,身體不停地抽搐著……
農村殺豬,一刀封喉,豬還要痙攣半晌,這媼抽搐之餘,口中淒慘的叫聲更穿透夜空!
可明顯能認出來,它比先前那隻媼要小上一大圈兒。
身上的鬃毛沒有那麼硬,羊臉也沒那麼陰翳。
柏木完全貫穿了它的頭頂,血不停地往外冒!
並且,泛黃發白的木頭已經變黑,顯然這東西隻能用一次!
“要壞事!”我臉色極度難看,腳下的速度猛地加快!
緊隨我身後,羅壺,趙希,張軌,同樣疾走跟上!
荒田中的雜草,湧動得更凶了。
老太太乾巴巴的笑聲彌漫成了回音!
張軌動手的速度太快了。
根本沒有猶疑,就下了死手!
媼不止一隻!
是故意來了個弱的,換了張軌手中柏木!
要是再來個三兩隻,恐怕就要出大事!
嗖嗖兩聲!兩道肥碩的身影竄出荒田,驟然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堅硬粗糙的鬃毛,肥胖的身體,尖細的羊臉。
那兩隻媼,和最開始那一隻相差無幾,可它們的臉上也並沒有傷痕!
我們後方,簌簌聲中也鑽出來了兩隻媼,其中一隻臉上都是血洞,顯得極其淒慘,而酷似人眼靈敏的羊眼中,全然是怨毒!
四隻!
寒氣從四肢百骸鑽進身體,一時間,我腦袋都嗡嗡作響。
“該死。”趙希痛罵了一句。
“一人一個!”羅壺悶聲喝道:“等會兒去羅兄所說的院子彙合!”
話音未落,羅壺胖朔的身體,猛地衝向前邊兒擋路的一隻媼!
趙希反應速度極快,衝向另一隻!
他頭頂那隻鬼嬰猛地竄出去,直撲那媼的臉!
下一秒,兩人同時變換方位,左右拉扯,將兩隻媼引開。
張軌沒有吭聲,他轉身逼近最開始那隻媼。
那隻媼圓溜的羊眼反倒是一轉,像是心懷鬼胎似的,朝著遠處跑去!
趙希和羅壺引開媼,是分散它們實力,張軌反倒是也被引開一樣?那媼,也有算計!?
我正思緒呢,老龔扯著脖子,乾巴巴地尖叫:“獨食!想吃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