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目光又落在領頭手中,顯得目光灼灼。
先前沒關門,我和領頭對話,楊管事肯定能聽得清楚。
“顯神侄兒丟魂,這事情雖說棘手了一點,但不是不能辦,隻是看魂丟到了何處,招回來即可。”楊管事言之鑿鑿。
“應該沒有那麼簡單。”領頭搖搖頭,說:“顯神同樣精通鬼婆術,他都沒能召回來,肯定有其他蹊蹺。”
語罷,領頭站起身來,又說:“這兩樣東西,讓我帶去研究研究,如何?你可以留在椛螢家裡休息。”
“椛螢在黃叔那裡失蹤了,我揣測你應該知道她下落,讓她回來,會更安全。”
最後一句話,領頭像是隨口提起。
我微微眯了眯眼,才回答:“帶去研究無礙,不過你們得注意,帶上眼鏡,穿上死人衣後,可能會被鬼上身。”
“另外,椛螢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哦。”領頭點點頭,他不再多言,招呼了楊管事離開。
客廳中隻剩下我一人,頓顯得有些空蕩。
不過,我稍稍也鬆緩了一些。
茅有三的話,不能全信,隍司畢竟也有那麼多人手,說不定也能看出一些門道,想出辦法。
另外,領頭讓楊管事去通知監管的人,肯定不簡單是為了給我洗脫,同樣,可能在告訴監管,不要打椛螢的主意了。
我都在他們這裡了,那椛螢,必然也會在這裡。
當然,這全都是我的推斷,我也不可能讓椛螢回隍司。
走至客廳的窗戶旁。
我微眯著眼,眺望著窗外。
33樓的高度,能俯瞰這靳陽的大部分夜景。
回來靳陽,不足月餘。
可已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我所想做的事兒,也還沒有門路。
不過,我已經能和隍司,監管周旋。
隻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必然能查到當年是誰鼓動我爸媽進行最後一次行動,也能知道,是誰下的“毒手”!
再從兜裡摸出來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枚玉簪。
我低頭,靜靜看著玉簪許久。
直覺告訴我,韓趨的事情,才算是我手裡捏的最大底牌。
不知不覺,天邊劃過了一抹魚肚白,夜色要被驅散了。
困意逐漸湧來。
我收起玉簪,回了房間,給手機充上電,才躺在床上。
我清楚,白天睡著,就不會“做夢”。
可夢算是感應,至少能讓我知道那縷魂情況和處境。
隻是我無法施以援手,又因此不能好好休息,才成了弊端。
驅散雜念,我閉眼,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時,屋內布滿了刺目陽光,時間是下午四點鐘。
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楊管事的。
還有一條消息,是楊管事說,他和領頭在辦公室等我,給我招魂的事情,有點兒眉目了,不過,事情有些棘手和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