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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並沒有退掉。
一隻手,抓住了我肩頭。
那手雖纖瘦,但卻極有力量!
並且,他抓住的不止是我,另一隻手,還緊攥著一個人!
赫然是韓趨!
風,在耳邊瘋狂抽打,臉頰都一陣刺痛。
那身影正是女道士絲焉!
這一陣拖拽,我小腿難免碰到一些東西,撞得劇痛。
女道士的速度太快。
她每一次落地,倒像是蜻蜓點水,稍稍借力之下,又衝出去好遠。
再等她駐足停下,才鬆開我肩頭。
我雙腿疼得發軟,一個趔趄,癱坐在地上。
韓趨僵站在一旁,胸口還是一個坑洞的傷。
符好像深入了屍體中,因此,韓趨還是被符定住,沒有辦法動彈。
女道士的臉色,是陽氣充沛的紅潤。
隻不過,那紅潤上,又帶著一絲蒼白。
蒼白,就是受驚過度了。
我艱難的喘了兩口氣,同樣望向遠方。
“你是覺得自己活膩了,才會靠近過來。”女道士冰冷的聲音,就好像寒冬臘月的風。
我沒有吭聲回答。
此時我們所處的位置,差不多快要接近山坡底部。
這環形的山崗子,就像是一隻碗。
斜前方,大約兩三百米外,一團濃鬱的霧氣,籠罩著一處區域。
距離太遠,聽不到聲響,隻能瞧見那霧氣越發的濃鬱。
九長老沒有出來……
那就代表,他被纏住了?
我形容不了那種情緒。
茫然,難以理解,還有一絲淡淡的,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
那肯定是餘秀。
她穿著的衣服,是那天王斌年破壞老秦頭靈堂,她被王斌年踹過,我又懲戒王斌年後,送給她的。
認知中,我已經知道,餘秀邪門了。
我先前有動過一絲念頭,手指不會是餘秀的吧?
那時,我又自我否定,覺得餘秀再邪門,也沒有我的瘟癀命邪門。
一個守村人,怎麼可能成為老秦頭的底牌!?
眼前發生的事情,卻完全超出了我的思維能力。